006 刺客再現我命衰(第2/3 頁)
想提醒你,不是總被你搶了話麼?」他慢悠悠地解釋。
我瞪著他,恨不得一手將他撕成兩半,烤了吃,「你早就認出我來了,所以才這樣故意逗我,讓我出醜的,你、你太可惡了!」
他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麼話?」
「良心話!」
他斜了斜嘴角,沉吟半天,最後不著邊際地向我執起一杯酒來,對我說:「這是我親自釀的桃花酒,十分香醇,過來嘗嘗。」
我臉上黑線重重,撅嘴不屑:「一杯酒就想打發本小姐?」這個人是在做什麼,在道歉?可是用一杯酒來道歉也太沒誠意了!
「你可不要小瞧了這杯酒,這俗世之中可沒人喝過我釀的酒,就連那嗜酒的景然也未曾有這福氣。」他故意提高了點聲音,生怕我錯過了他說過的每一個字。
我轉轉眸子,還沒見過有人這樣吹捧自己的,那酒真的就那麼好喝?沒人喝過怎知道好不好喝,只是他單方面的評論而已,萬一不好喝呢?一番沉思後,我走過去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酒,一口飲下,微微桃花香立即彌散在喉間,但下一刻,我卻雙目一睜,猛的大口吐出來,一個勁兒往嘴裡扇風,好辣!
他盈盈一笑:「你不會飲酒?」
我一時語塞,自小以來,我從不沾染半滴酒,這都是爹爹教導有方啊。我瞪著他,隔著面紗,看到他倒酒飲酒的動作連貫,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嫻熟,這樣的銀箔面具之下到底該是張什麼樣的面容呢?
有那麼一瞬間,藏在長袖之中的手緊了緊,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揭開看看的衝動。
琴音戛然停住,斷弦的絲絲聲硬硬劃破這份寧靜和諧,一抬眸,便看見那細長鋥亮到發白的銀針,逼近到他的後腦,我張口欲撥出「小心」二字之際,掛著一塊瑩潤玉墜的白色扇柄一伸一縮之間已擋開那帶毒的銀針。
剛才還是嫻靜彈奏的琴女,此刻已成為一名冷血的殺手,衣袖飛舞之間,有無數的銀針飛向他,他卻不動聲色地擋下令人眼花繚亂的每一根銀針,坐姿未曾變動,就連另一隻手裡握著的酒杯,也未曾溢位一滴酒水來。
琴女無奈,轉頭盯上了在一旁看戲的無辜本人,猛然間改變刺殺目標,揮針向我襲來。所謂倒黴,便是本處在安全地帶中,卻無緣無故騰地陷入危險境地,就好比前面後面左面右面明明什麼都沒有,但一走動,就立即摔了個四腳朝天。
好吧,我認了,自認倒黴。
一股淡淡的冷梅香忽地沁入我身體裡,眨眼之間,他月牙白的寬袖垂落在我面前,手一揮,全數銀針反彈回去,琴女改主動為被動躲避,仍免不了中了自己施出的一兩根毒針,毒性很大,她紅潤的嘴唇即刻變紫乾裂,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指她這樣的吧。
銀箔男重新執杯自斟自酌,彷彿剛才的危險從未發生過,這樣的處事不驚,倒讓我想起了曾被眾多劫匪重重圍在中間的爹爹。
「公子,你認為刺殺者只有我一人麼?」
琴女的話剛落,房頂上的青瓦一陣鬆動垮落,數十名黑衣蒙面的刺客,驀然穿頂而下,拿著那沾著濃濃血腥味的劍刺向飲酒的銀箔男。
他沒有動,依舊穩若泰山。
相反,我急了,這次可不是一人,而是數十人,且還狂妄到青天白日,大張旗鼓的行兇,實在是不敢想像他們的幕後主使者到底是個怎麼位高權勢桀驁不馴的人,即使他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在同一時刻抵擋這麼多高手的一次性攻擊。我顧不了太多的思考,奮不顧身地跑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
一時之間,有一幅令我感到熟悉卻很模糊的畫面從腦中一閃而過,我神思一滯,彷彿覺得曾經有過那麼一次,我也像現在這樣不顧一切地擋在了一個男子面前,他如墨的髮絲飄過我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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