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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銘總記得,每天自己隔壁的鄰居都會起個大早跑到很遠的地方去等人。他回來的時候,李銘往往剛起床,出門買早飯,每次撞上都能看見對方紅腫的眼眶。
起初問他,說是天冷,凍得眼腫。
後來天氣暖和了,他找不到藉口,就乾脆瞪他,嫌他多管閒事。
他原本是想把這些都告訴沈野,但又覺得這樣顯得陸亦特別可憐似的,陸亦知道了會掐死他。李銘只能拐彎抹角的問出這麼一句,他知道沈野沒義務負責這一切,但他還是替自家兄弟問個清楚。
「他一直很能喝嗎?」沈野突然問。
李銘一怔,「也不是,他之前可矯情,不喝碳酸飲料也不喝酒,平常那些礦泉水都不喝,非要喝井水。我上哪兒給他找井水?」他嘆了口氣,「後來有次喝酒,喝上頭了。從那以後就經常喝,攔不住。」
毛毯上的小鳳凰打了藥劑,睡得格外安穩。
沈野用手撫摸他的尾巴毛,想起若干年前的一個正午,他坐在院子裡,小鳳凰打著滾從樹上掉下來。原本糟糕透頂的情緒因為對方的闖入豁然明朗起來,
這隻小鳥昂首挺胸,格外大方的揪掉自己最漂亮的一根尾巴毛,送給他。
「我這幾年也在等他。」沈野輕輕說:「只是離得太遠,很難找到。」
李銘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並且無比確定現在這倆人之間只差一層玻璃紙,捅破以後就皆大歡喜!
他還把陸亦準備寫情書的事告訴了沈野。
「他不會寫?」沈野沒忍住笑。
「是啊!沒想到吧!」李銘滿臉難言,「當初上學的時候寫了一手好作文,也沒少收別人的情書,怎麼就不會寫呢!」說完他又一拍腦袋,「也是,他收來的情書從來不看。」
沈野目光就沒從面前小鳳凰的身上移開過,「我教他吧。」
李銘:「啊?」
沈野:「我寫一封,你交給他,就說是你幫他寫的,別告訴他。」
李銘有些搞不懂,「你怎麼不直接送他?」
「我想聽騙他念給我聽。」沈野摸了下小鳥的嘴,「或者我念給他聽。」
應下這件事後,李銘就拿著檔案走了。
沈野算著時間,估摸陸亦快要變回來了,便把人放回了臥室,他坐在客廳等。可一直等到分針又轉了半圈,屋裡還是沒動靜。
他怕某個人沒醒酒,再把自己折騰回去,猶豫著走去臥室,準備看一眼。
結果還沒等他握住門把手,
臥室的門被人由裡推開,一個裹著厚重被褥的團兒暈頭暈腦向他撲了過來。沈野順勢接住,聞到了懷裡人身上濃烈的紅酒味。
陸亦倒是變了回來,但恐怕沒醒酒,依舊醉得不行。沒有能力給自己穿衣服,就把自己胡亂裹在了被子裡,全靠意志力強行移動,居然還擰開了門。
沈野猝不及防下也只是半摟住他。某個人在他懷裡亂拱,他用不上力氣,就只能換了個姿勢,雙手攬抱住他。可這個姿勢下,他不可避免的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某種變化。
某隻鳳凰變回了人,卻還沒找回做人的習慣,窩在他懷裡蹭了兩下,「啾。」
沈野被他啾的心都化了。
他把人抱回了床。
陸亦卻還賴在他身上,在床上翻了個身,從被子裡掙脫出來,醉醺醺抱住了他。
他問:「你是誰啊。」
沈野被他戳得發笑,「我是你老闆!快起來。」
「老闆。」他很費力的抬起眼皮,眼底透亮得像是一汪泉水,「我喜歡你。」
也許是醉酒的緣故,他白皙的肌膚下泛著薄紅,尤其是耳後根,紅得透徹,很可愛。
說這句話時,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