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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以前很傻，對二少爺還……沒事了，我送進去。&rdo;趙鳳兒說著說著，說得後來臉變得通紅，轉身撂簾子進了屋。

留鍾來壽站在原地哭笑不是。

入夜，鍾來壽幫著把西面堆雜物的小屋收拾了一下，點了香薰過，燒熱了炕頭，給趙鳳兒睡，晉子自己去找大伯拼炕。

吹了燈，盧約理從背後貼了上來，暖暖的手伸進裡衣下面，在耳後哈氣。鍾來壽下意識的往後蹭了蹭，將頭埋在對方的下巴一側。盧約理的手更放肆，把裡衣退到腰以上，在胸口來回磨蹭，癢的鐘來壽險些叫出聲音來。

腦子裡想到趙鳳兒白天說過的話，他忙隔著衣服捉了那隻不老實的手掌，悄聲說：&ldo;約理，鳳丫頭會聽到的。&rdo;

盧約理整個光 裸的臂膀從裡面緊緊的環著他。

&ldo;我知道，我就想抱著你，我喜歡擦著面板的感覺。你很瘦，可是身上很暖。&rdo;

鍾來壽覺得口氣不太對勁，艱難的從三層石頭一樣的棉被裡轉過身來，努力不帶走被子裡的熱呼氣兒。盧約理等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仍舊攬著，隔著頭髮吻他的前額。

&ldo;怎麼了？&rdo;

&ldo;你說，生在富貴人家有什麼好？&rdo;

&ldo;吃得飽穿的暖啊，多好，多少人求不得呢！&rdo;

&ldo;來壽小時候常常餓肚子麼？&rdo;

&ldo;也不是常常，我小時候飯量大，有好吃的，爹都留給我。爹老說養我賠本，吃的多也不長肉。後來我能做工了，爹才有飽飯吃。爹做菜可好吃啦，我很小就吵著他教我，我起初做的很難看，爹也都吃的一點不剩……&rdo;

盧約理低下頭看著他，在黑暗裡，也能知道眼前的面龐，掛著笑可愛的樣子。

&ldo;你很少跟我提你爹呢！&rdo;

鍾來壽一頓，擠出兩個字：&ldo;是嗎？&rdo;

盧約理長出一口氣，&ldo;來壽，我是真的想許你一個安定，可我……&rdo;

&ldo;我知道，北京那邊出事了。約理最有主意的，一定想好了怎麼應對。&rdo;

盧約理搖搖頭，鍾來壽感覺得到，遲疑了一會兒，說：&ldo;去吧，反正我們也是要回去，不是麼？去看看再說，說不定會意外的順利呢？&rdo;

他用下巴揉亂了鍾來壽的頭髮，苦笑著說：&ldo;哪裡來的那麼多意外，以往我冒險歸冒險，心裡都有底的。咱們這一去萬一脫不了身，連累你不說，答應你的事也要食言，這回我是真的力不從心……&rdo;

鍾來壽心裡泛起一陣酸，輕聲安慰道：&ldo;約理，終歸要面對的躲不過，常叔對你有恩，咱們不能不管。要不我們掐著過年的時間回去，那時候人心散，青幫一定忙不迭。我的事，會有機會的，約理一直記得，我已經高興了。&rdo;

盧約理眼圈一熱，扯了扯被子，把角掖嚴實了。&ldo;睡吧，明兒再商量商量，若是年前要趕過去，這兩天要及早準備好。&rdo;

次日，四個人圍坐在一起，碰了個面。

決定盧約理帶著鍾來壽往北京走，晉子帶著趙鳳兒往戰事稍緩的地方跑，逢大些的城市便發電報給常慶原先接收的地址，混淆青幫的訊息，多爭取些時間，順便找個安定的地方或者去重慶把鳳兒安頓了，再折回來照應。

四個人正商量著，來找過盧約理的那三人出現在外頭，表情十分為難，說是有個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