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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分明，白淨面龐依舊平靜如畫，只有修長的雙眼此刻有一種急切之感，他很急，很擔心她傷得重不重。寬厚結實的肩膀抵著她的胸口，她突然響起溫惜的話‐‐

&ldo;你說大可愛長得那麼好看，他要是不說話，你是不是還能看上他？&rdo;

&ldo;要是你不那麼疑神疑鬼，什麼都要算得清楚準確的話，有驚喜的人生也很有樂趣嘛！&rdo;

他突然側過臉來看她，那雙修長寧靜的眼眸第一次離她那麼近，透明又澄淨，像是清晨第一縷光亮破雲而出，宋儒儒突然想到一句偈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他像是在哄她似的低喃：&ldo;很快就到了，忍著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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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頡頏一路扛著她走到自己的停車位前，他那輛普普通通的沃爾沃宋儒儒還是認識的，只是他卻沒有走向n250，而是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就在n250隔壁，是一輛嶄新的沃爾沃‐‐和n250同款同型號同顏色，但是是一輛新車，車窗上還有臨時的紙質牌照。

他開啟新車的副駕駛，把她小心地放進去，扣好安全帶。

宋儒儒坐在這車裡震驚不已，&ldo;這是……&rdo;

他關門的動作稍稍停下，一隻手還撘在車門上，&ldo;哦，我剛才找你就是想說這個，今早你說你不想坐n250車牌號的車嘛，所以我就去重新買了一輛，這次車牌肯定不是n250了。&rdo;

炫耀新車這種事，換作別人肯定是又low又俗，可他誠懇又有點蠢的樣子，以及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實在讓她在哭笑不得之餘莫名有了一種感動。

因為他不是要換車，也不是要炫富，他甚至覺得原來的車很好，所以再買的時候才會買一樣的車，他所作的一切只是因為她的一句話，甚至是一句她自己說完就忘的氣話。

&ldo;就因為我？&rdo;像是有什麼狠狠撞上了她的心，哪怕那心硬如磐石，也稍稍顫動了一下。

&ldo;恩。&rdo;修頡頏點點頭，&ldo;我仔細想了你說的話，我確實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一直以來我都只顧著自己喜歡你，卻絲毫沒想過我的喜歡會讓你難過。&rdo;他像寫論文一樣匯報自己得出的結論，除了分析資料還要反思之前錯誤的形成原因，&ldo;因為我從沒有喜歡過誰，並不懂應該怎麼樣去喜歡一個人。&rdo;

這個問題他今天思考了很久，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怎樣的，除了想要見到她，除了想要和她說話，除了想與她分享自己心情，更重要的是如何見到她，如何與她說話，如何向她分享自己的心情，&ldo;如何&rdo;二字偏偏是他不會的。

他也曾有過歡喜，有過這樣的感情，可後來卻驟然失去了，漫長的歲月過去，修頡頏早就忘記了該如何去迎接久違的歡喜。他的喜歡讓她措手不及，其實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樣，發現自己喜歡她的時候，他也震驚，也茫然，但更多是期待。

他那麼期待將自己的喜愛告訴她，想要誠實地讓她知道自己的感受，像無垠沙漠中出現了清泉，枯燥的文字裡出現了色彩，讓他驚訝又喜悅。然而他是在黑暗森林裡迷途的人，只能見到遙遠天邊的光明，有喜歡的心情，卻沒能找到喜歡的路。

所以在這篇論文的結尾，修頡頏提出瞭解決問題的合理方案，&ldo;你說你討厭未知，以後每一件事我會問過你的意見，你要是不想和我說話就告訴我，要是也不想見到我，就告訴我你的日程，這樣我就不會和你一起出門，你也就不會看到我了。&rdo;

這是一場只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