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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戴著眼鏡的女孩子不知是對地攤還是地攤主人念念不忘，一個人拽住三個往周雲起面前一站。

數學練習冊、英語補充習題、初中二年級快樂暑假……封面就是列印紙加上幾個言簡意賅的打字，薄薄的一本用訂書機裝訂成冊，簡陋得讓人一下子猜不出是什麼東西。

她們蹲下來隨手翻翻，密密麻麻的竟然都是答案，四個人面面相覷。

那麼這個玩意兒靠不靠譜呢?

立刻有一個女孩子翻出書包裡的英語補充習題和旁邊女孩手裡小冊子上的答案對照起來，對完了一章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隨手又翻到一章繼續驗證。

周雲起依舊沒有說話，他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懶洋洋地觀察女孩子們表情的變化，從懷疑到不可思議，否定之後再否定，每一次否定都伴隨一次&ldo;這是真貨&rdo;的檢驗，最後幾個女孩子都心服口服陷入沉默。

&ldo;全部十五塊錢一本，不還價。&rdo;周雲起看向戴眼睛的女孩子說道。

戴眼鏡的女孩子現在已經拿著一本物理練習冊不肯撒手，基本喪失語言能力。旁邊一個波波頭的女孩子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別丟人，可是對方毫無反應。波波頭女孩用眼神嫌棄了一番眼鏡姑娘，說不定兩人的友誼明天就要為此走到盡頭。

&ldo;那什麼，便宜點唄，我們幾個人都想買。&rdo;波波頭姑娘清清嗓子，毫不畏懼地迎上帥哥的目光，開始討價還價。

&ldo;小本生意，不還價。&rdo;

&ldo;我們四個人都要買，我還想買兩本，帥哥你就給打個折唄。&rdo;

&ldo;九五折。&rdo;

&ldo;真是，帥哥別這麼摳門。&rdo;

&ldo;老闆，便宜點嘛，我們是真的都想買的。&rdo;另外兩個姑娘也開始幫腔。

旁邊零食店裡走出來四五個高矮胖瘦、風格各異的男孩子，和這群女孩子是同學，看姑娘們都圍在一個地攤旁邊七嘴八舌也來了興趣。

&ldo;何玲玲你們看什麼呢?&rdo;

男孩子們一來，立刻把這個小地攤圍了個密不通風。

這下不用周雲起介紹，這群男孩子也會在女孩們的口中得知這份神秘的寶藏，說不定還有附加價值是和心儀的姑娘說上兩句話。果然，他們一聽，眼睛都亮了。

&ldo;才十五一份，買啊。&rdo;一個男孩子忍不住驚喜道，一嗓子直接嚎了出來。

&ldo;你，你傻啊。&rdo;波波頭的女孩眉頭皺成繩結，恨不得立刻能把那敗家的傻子勒死。

男孩子氣不過，小聲嘟囔了一句你才傻子呢。

&ldo;草，傻叉你…&rdo;波波頭女孩是個暴脾氣，眼看就要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ldo;十件七折，行吧。&rdo;這時候老闆就不能繼續沉默了，他要讓大家明白和氣生財，比起賺錢他更願意看到同學們相親相愛。

&ldo;真的?&rdo;女孩子臉皮是糊上去的，說換就換，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周雲起點點頭。

這天降的大折扣當頭澆滅了女孩的怒氣，她立刻偃旗息鼓挖袋掏錢，周圍的人也跟著交錢拿貨。

終於做成了這第一筆的買賣，和預想的價錢差不多。等這第一批的顧客一走，第二批的馬上補位擠上前來。

早在前面一群人商量吵架的時候又有三四圈的人圍了過來，感謝那群姑娘小夥子的為這小本生意虛張聲勢。不愛看書的人總是愛看熱鬧，恰好他們又是周雲起的目標客戶，看一看熱鬧就被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