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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掃了一眼,明知我在樹下等了許久,他卻不緊不慢,確認我的方位後,才不慌不忙地朝我走來。
自動門向兩側推開,他抬腿,走下寫字樓前的階梯,一級、二級、三級、四級,然後他來到我面前站定,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站直身體,將杯子裡最後一丁點冰水喝完,開啟了話匣子。
“我上個月畢業了。”
“知道。”
“我把畢業照發朋友圈了,怎麼沒給我點贊?”
池易暄說完“知道”的瞬間,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盒香菸,用拇指推開煙盒蓋子,微微低頭,用嘴叼起一支,然後攏火,垂著眼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他淡淡地說:
“工作忙,沒看到。”
什麼都是工作忙。我大學畢業時,媽媽邀請他回家參加我的畢業旅行,當時池易暄說的也是:
忙。
媽媽有些失落,我安慰她說:他這是叛逆期來了——別人的叛逆期都是十五歲,他晚了十年!
媽媽聽了咯咯直笑,愁雲終於從她臉上消散。
我打量著池易暄身上的高定西裝,有關西裝的知識都是他教我的。他曾和我說:按照著裝禮儀,坐下時西裝的紐扣要解開,這樣西裝不會起皺,電視劇裡的律師們都是這麼做的。
不過池易暄不是律師,他去做了人人豔羨的投行精英。
投行人,潛在的金融詐騙犯。我哥長了一張可信度很高的臉,無論是做金融詐騙犯,還是愛情詐騙犯,似乎都不違和。
不然大學時期也不會把同校女孩迷得七昏八素,聽說那些女孩忙著為他帶早餐,不過都是在用熱臉貼冷屁股。他一邊微笑著接受早餐,轉頭就將它們送給室友。室友們吃了免費的早餐,不好在外面說他的壞話,因此他的形象永遠完美無瑕。
這些都是我收買他的室友時知道的。
當然,他面對我時永遠只有一張臉。
冷淡、疏遠,還有偶爾透露出的厭惡。
這個天氣,我穿著短褲短袖,都熱得心裡發慌,而他穿著西裝、襯衫,紐扣繫到最上一顆,條紋真絲領帶系得完美又漂亮,額前竟然連一點薄汗都沒出。
他慢條斯理地抽著煙,白皙的手指間,升起朦朧的煙。眼神掠過我,投向我背後的方向。
“不熱嗎?”我開始沒話找話。
“不熱。”
冷淡的語調,比空調還他媽冷。
只怪我在找工作這件事上一點也不著急。別人去校招會上拿回了面試邀請,我卻拿到招生官的微訊號,約好週末一起打球。
池巖打電話給他,讓他給我找份工作,池易暄幾番推辭,我當時就在旁邊,故意對著話筒,將語調拉得悠長:
“你幫幫你弟唄。”
自己親爹都開口了,池易暄迫於無奈,才來見我一面。
見了面,他卻不想和我搭話,方正的煙盒在他的手心裡轉著圈,好像一張被荷官把玩著的撲克牌。我去摸他手裡的煙盒,也想要學他的模樣,抽一根解悶。可他在看到我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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