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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口氣，「時間過的太快了吧，放假我就得在家接受審判了。」

「什麼審判啊？」

明晃晃的暖光燈映照在懸樑上，真真歪著頭朝陽臺外看去，隱隱看得到槐樹頂，樹葉裡還透出光，對面的男寢也是燈火通明。

放空了幾秒。

有些燥鬱，興致缺缺道，「盤問我唄，尤其我姐，我爸媽呢是擔心我，我在學校跟人打架這事兒他們好多事不知情。」

夏珠的眼睛緊緊盯著真真，雙手託著腮，嘟囔道，「問什麼，還真問你傍沒傍大款？」

蔥白纖細的食指煞有其事地在空中晃了晃，「不是。」

總不能相信這是空穴來風吧。

遠洋一區八棟，別墅內燈火通明，宛如立體長方形的發光盒子。

庭院草坪上停著一排豪車，一副主人家都在的熱鬧情景，透過一樓窗戶還能看到許多人影閃過。

寬敞明亮的客廳內，四個人圍著圓桌正吃飯。

李阿姨站在旁邊，笑得紅光滿面，口音濃重，「先生跟大姑娘最近越來越忙了，難得國慶假期一家人齊聚一堂。」

真真扒著碗裡的飯，時不時掐著時間，還能隨機附和李阿姨的玩笑。

「李阿姨做的飯還是那麼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兒，你面前那盤紅燒獅子頭是吳姨專門給你做的。」

見狀另一個阿姨淡淡端詳，感嘆道，「真真實習一趟又上了一個月學，見得少了，突然感覺一下子消瘦了。」

真真放下碗筷，捏了捏臉頰兩側的肉，笑道，「哪兒有。」

在場人不禁都瞥她一眼，笑。

果然一插話就出了錯。

姜若涵下一秒就將話題移到那件事兒上面。

語氣涼涼的，「所以那天到底是誰送你上學？」

聽到這話，姜祝頌跟汪採雲不約而同相視一眼，又齊齊看向姜真真。

「什麼誰送你上學？」

汪採雲不鹹不淡跟道，「就真真在學校打架那件事兒吧，目前怎麼樣了？」

說這話時她看向的姜若涵。

姜若涵抽出濕巾擦了擦嘴角，舉手投足盡顯優雅，慢條斯理道，「我倒是想把那姑娘送進局子教育幾天，真真不幹。」

汪採雲立馬給真真投遞一個疑問的眼神。

真真斂起笑容，答道，「公開給我道個歉就成了。」

姜祝頌低沉醇厚的嗓音嗯了一聲，倒是略微贊成她的做法。

「你還沒回答我。」

她的語氣更犀利了些，不輕不重地又將話題引了回來。

大致情況傳回家裡時，他們依然都認為這是那女孩傳的謠言。

現在聽姜若涵一而再地問起，夫妻倆神色凝重，生出好奇。

本就無意瞞著，照這樣下去遲早他們也會知道，真真也一早預料到要是說了的話會跟姜若涵起怎樣的衝突。

那就如實告知，「顧睢送的。」

餐桌上是勺碟碰撞出的清脆聲，和幾乎微不可聞的咀嚼聲，霎時間都慢了下來。

直至停下。

最先反應過來的姜祝頌談不上多驚訝，淡淡問，「你們私下有聯絡？」

真真「嗯」了一聲，「有的。」

「他怎麼會送你上學，你們前一晚幹嘛去了？」

姜若涵似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一雙細柳眉糾在一堆。

「前一晚我去找他，等他下了班我們就去吃飯，那時候太晚了回不去學校，就去了他家。」

「去他家？」

「你去找他幹嘛？」

兩道疑問聲同時逼來。

是眉目暗藏怒意的姜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