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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我就在這裡。謝語今天和一幫男生在網咖泡了半天，抽菸喝酒，你瞧瞧她這張臉，描眉畫紅，還象個學生嗎？&rdo;謝語媽媽雙手插腰。

童悅替謝語理了理頭髮，&ldo;謝語媽媽，你平時會和朋友一起打打麻將、玩玩紙牌嗎？&rdo;

&ldo;呃？會。&rdo;

&ldo;來錢嗎？&rdo;

&ldo;我們來得小。&rdo;

&ldo;來得小，也是賭。說起來賭博都是犯法的，謝語媽媽肯定知道，為什麼還要知法犯法？&rdo;

&ldo;小賭怡情。工作那麼累，小玩玩給自己放鬆放鬆，怎麼扯上法不法的？&rdo;

&ldo;你是成年人，也知道要放鬆放鬆。謝語只有十六歲，高三學習的壓力那麼大，上週剛剛月考過，她和朋友去網咖放鬆，不可以嗎？謝語媽媽你也是從花季少女過來的，那時候，你沒偷穿過你媽高跟鞋嗎？&rdo;

謝語媽媽張口結舌。

&ldo;小姑娘家最要面子，你讓她在同學面前這樣丟臉，她心裡面會怎樣想？&rdo;

謝語媽媽漲紅著臉，傻在原地。

&ldo;如果你還想成為謝語信任、依賴的媽媽，我覺得今天你該向謝語道個歉。&rdo;

&ldo;我道歉？&rdo;謝語媽媽震住了。

伏在童悅懷裡的謝語也愣住了。

在童悅不可違背的視線中，謝語媽媽看看謝語，艱難地從牙fèng裡擠出幾句話：&ldo;謝語，今天是媽媽錯了，對不起！&rdo;

謝語哭得雙肩直顫。

&ldo;大家都回教室上晚自習去吧！&rdo;童悅讓一個女生把謝語扶去宿舍洗臉換衣服，等眾人都散了，才對沮喪的謝語媽媽說，&ldo;謝語現在是叛逆期，你是為她好，但要注意方式，不然會適得其反。&rdo;

謝語媽媽唯唯喏喏，&ldo;童老師，你的臉？&rdo;

童悅這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ldo;不會破相的。&rdo;

謝語媽媽愧疚地走了。

童悅捂著臉，噝地輕抽一口氣，拎著包，突地感覺到有人向自己走近。淺淺的暮色中，借著路燈的柔光看見來人，她立馬成了一株熟透的蕃茄。

剛剛人那麼多，她沒注意別的，看他氣定神閒的樣，應看了有一會了。

他不說&ldo;你好&rdo;，也沒說&ldo;我們又見面了&rdo;，只是輕輕喚了聲：&ldo;童老師！&rdo;

&ldo;你好，葉總！&rdo;她用指尖掐著掌心，命令自己鎮定。目光慌亂地避開他的臉，把眼中的羞澀藏了起來。

葉少寧輕笑出聲，&ldo;手上有細菌，用這個擦。&rdo;骨節分明的手從口袋裡捏出一塊手帕，花白格子，疊得方方正正。

&ldo;謝謝！&rdo;羞死她了，她僵僵地接過，眼角瞟到他的賓士車停在校門外，他是從車裡下來的？

&ldo;這兩天吃點清淡的東西，不會留下疤痕的。&rdo;

他是在寬慰她嗎？

&ldo;你不是泰華的職工，叫我葉少寧好了。&rdo;溫言輕語。

她象是失去了語言功能，只會點頭了。

&ldo;去醫務室塗點藥吧，我走了。&rdo;他走了幾步，回了下頭，&ldo;童老師，做你的學生非常幸福。&rdo;

&ldo;葉……&rdo;蹩了一大口氣，她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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