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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行被他看得後背出汗，移開眼神望向旁邊櫃子上漆黑的電視螢幕，那裡映出自己模糊的身影：&ldo;我知道我沒什麼能力，既沒有像你那麼強悍的身手，也沒有頂尖的智商。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程式設計師，長相一般、收入一般，整天為生活勞碌，為找不到女朋友發愁。但這不代表著，我對整件事背後的詭異與陰謀只會避之不及，沒有一點探究的意願。尤其是它現在關乎我的身家性命，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想一輩子只能託賴別人的庇護，縮在保護殼裡不敢冒頭。沒錯，我挺膽小的‐‐但其實也沒那麼膽小。

&ldo;你相信嗎？&rdo;他自嘲地輕笑一聲，&ldo;你不信也正常，畢竟我之前表現得那麼糟糕。&rdo;

&ldo;我相信。&rdo;衛霖正色道，&ldo;當你明明有機會駕車逃離，卻又調轉車頭，冒著被擊中的風險衝進我和白源的戰場，我就知道其實你並不是個膽小懦弱的人。有些潛質，平時看不出它的存在，只有在關鍵時刻才會被激發‐‐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那個&l;關鍵時刻&r;，於是它就像化石被平庸的土壤埋沒。而你遇到了，激發了，就是這樣。&rdo;

李敏行轉頭看他，有些激動，又有些赧然：&ldo;我怎麼覺得，你瞭解我比我瞭解自己還多？&rdo;

因為我背了你的相關資料，包括成長經歷與心理分析，整整兩萬字，謝謝。衛霖在肚子裡吐槽，臉上朝他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ldo;我決定了！&rdo;李敏行騰地站起身，掌心中緊攥著晶片，&ldo;先不去基地。我要回公司，把晶片接入光腦，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我不能總被人攆著跑，只求一個活命；我要主動出擊，揭開追殺背後的真相，摧毀幕後黑手的陰謀，把他們一個個都繩之以法！&rdo;

&ldo;……&rdo;衛霖不吭聲。

李敏行有點意外地看他：&ldo;你……不同意？那還會繼續保護我、幫助我嗎？&rdo;

衛霖起身，撩了一下劉海，將濡濕的碎發向後抹去。星點水珠濺到李敏行臉頰上，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忐忑與期待，甚至比等待女神回復是否願意一起看電影時還要焦灼強烈。

&ldo;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生命安全，必要時以犧牲自己為代價‐‐難道你以為只是說說而已，還是可以半途而廢？&rdo;

李敏行喉頭梗塞了一下，努力嚥下酸漲感，用乾笑掩飾發熱的眼眶，&ldo;現在唯一的麻煩是，我今天沒有按規定手續請假，明天要是出現在公司，一定會被部門主管罵個狗血淋頭。&rdo;

&ldo;要我幫你擋罵嗎？還是讓對方罵不出口？&rdo;衛霖問。

李敏行連忙搖頭：&ldo;都不用。這點小事哪裡需要你操心，我能搞定。到時我弄個id卡和指紋密碼給你，你想辦法在午休時間溜進27樓北區的機房。&rdo;

&ldo;沒問題。你上班時間是8點半對吧，那麼你先休息，我們明早7點半出發。&rdo;衛霖說著，向他點頭示意後離開，在門口又轉身問了一句：&ldo;明天早餐你想吃什麼？&rdo;

李敏行自從脫離兒童時代後，十幾年沒享受過這等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待遇，此刻恍惚感覺被當成了女人，既怪異違和，又受寵若驚，滿口回答：&ldo;都行，都行。&rdo;

衛霖笑了笑，走出房間，隨手關上門。

第8章 技術宅的力量

次日一早，他們開車回市區，來到那棟李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