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因果黑白倒(第1/2 頁)
任惟寒招惹上了一個瘋子。
任尋真看著宋若,他靠著窗戶,五彩的光落在他身上,亦被凝聚於他身上的黑色所吞噬。
任尋真因為愛人死去,所以裝瘋賣傻、苟延殘喘,但是眼前這個不言不語的人,才是真瘋。
怪不得在她提議毀掉任惟寒時,宋若會是那般輕描淡寫地拒絕,因為他才是那個瘋子。
任惟寒以為有人救了他,以為自己抓住了陽光,可是不知道自己走進了另一個深淵。
“宋若,你這般做,不怕他恨你嗎?”任尋真看著宋若一片一片揪掉花枝上的樹葉,突然問道。
“總好過他離開。”宋若頭也不抬地回答:“長公主,你應該知道的……這世界上最難熬的就是別離。”
聽聞宋氏有穿耳的習俗,剛生下來的幼兒無論男女都要以銀針刺耳,洩去投胎帶來的陰地之氣,以保此生平安。
連東若的師傅宋川流的耳上也戴著小小的銀環。
再看看公主府那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男寵,各式各樣的裝扮,偏偏每一個都帶著一二分故人的影子。
任尋真陷入了沉寂,宋若和梁帝太像了,她鬥不過梁帝,所以也鬥不過他。
“既然如此……那便祝願咱們的小太子,平安喜樂吧。”任尋真舉起酒杯,向虛空祝禱,可惜……無神回應。
她早就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神明。
宋若會後悔的,他分明……什麼也不明白,但是現在的他沉湎於權力,其餘的光芒都難以照射其間。
“談完了愛情,咱們再來談談事業。”她漫不在意地飲完此杯,慢悠悠地起身坐到了桌子上,對他發出邀請:“宋若,聽點你感興趣的。”
宋若聞言,丟開了手中的花,走到任尋真面前坐下,自從他以宋若的身份在宮外為太子奔走,任尋真相當於已經向眾人明牌:她覺得太子不錯。
要知道不管哪個皇子登基,任尋真都是大長公主,原本可以不用摻和太子和三皇子的鬥爭。
可是她卻還是捲了進來,為了報仇、為了宋家……還有……
她對任惟寒的感觀不錯,他們是同樣天真的人,久違的,任尋真在他身上看見了年少的自己。
所以雖然她是與宋若達成了合作,可依舊時不時刺他兩句,替任惟寒說說話。
宋若忽然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任尋真,常自在的訊息沒錯,長公主任尋真是個感性的人,只要挑撥她的仇恨,那她定然會站到任惟寒這邊。
“今日早朝,太子也在。”說起這個,任尋真皺了一下眉,梁帝這個舉動不尋常,絕非心血來潮,難不成他也覺得太子是時候上朝聽政了?
梁帝若這等覺悟,那倒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宋若眸光微動:“任惟壽封王以後,必然會開始入朝為官,梁帝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看著三皇子坐大。”
所以任惟寒也能沾著邊兒一同去,讓朝臣多一個選擇,繼而維護好朝廷的平衡。
“太子已入東宮,不論如何說,都是我們更勝一籌。”從進入京城,探聽到有關太子的訊息開始,宋若就打定主意要把東宮重啟,讓任惟寒住進去。
因此,他和任尋真早就著手準備,與其餘的、現在才想起要往東宮塞人的那群人比起來,他們著實佔領了不小的先機。
“那可不好說……”宋若的話音剛落,任尋真就嘲笑了一聲:“知不知道梁帝給任惟壽封的是哪個字?”
左右不過是個王爺,任惟寒身居太子之位,就算按照曆法他也是嫡長子,任惟壽有何本事,敢與他們抗衡?
任尋真低下頭,沾著酒水慢慢在桌子上寫出一個字。
宋若的目光在接觸到那個字的時候,頓了一下:“這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