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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這麼做的,可天帝在上面盯著,墨澈又那麼固執,若是不說服他回宮,今日這教導無方的罪名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了。
萬一天帝秋後算帳,他是哭死都無處喊冤。
再者,做戲也要做全套。
「這些年多謝羽浮上神照顧,墨澈拜別上神,願上神此後一帆風順,再無煩憂。」墨澈跪下,認認真真地給羽浮磕了個頭,羽浮伸了伸手,沒扶他。
兩人對跪著過了良久,墨澈起身,再不看羽浮一眼,大步走向宮外。
羽浮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嘆了口氣,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他揉了揉跪得酸澀的膝蓋,面對著天帝夫婦拱了拱手道,「君上,天后,太子已經答應回宮,小神也該回去繼續看守流光鏡了,此地鎮壓著邪祟,戾氣重,怕傷著二人,小神擔待不起,還請二位快些離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退出了宮殿。
天帝頹然坐在椅子上,天后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只見他環望了空蕩蕩的宮殿,沉重地嘆了口氣,「走吧……」
原本對墨澈多年的虧欠,因為失控的發脾氣而變得更加愧疚。
墨澈回了太子殿,閉門不出,誰也不見。
太白去了一趟,也吃了個閉門羹。
羽浮在房間裡坐立難安,心頭內疚,左思右想都放心不下墨澈,怕他太鑽牛角尖,所以還是決定親自去太子殿打探一趟。
尋常的守衛攔不住他,只要他有心藏匿自己,沒人能發現。
是以,他沒有驚動一花一草就偷偷溜了進去,如入無人之境。
暮色沉沉,太子殿內沒點亮光,漆黑一片,安靜得可以聽見風聲,也不知道到底有人沒人。
羽浮眼睛受過傷,黑暗中看不太清楚,這地方他也沒來過,怕驚動守衛,不能把夜明珠掏出來,於是隻能摸索著往內殿走。
「砰!」
他不小心碰倒了什麼,先是一聲巨響,然後聽見稀里嘩啦碎了一地,估摸著應該是花瓶。
這動靜不小。
「唔!」
「什麼人?」
墨澈聽見動靜出來,不由分說,一掌把羽浮拍在牆上,從背後抵著他,扼住了他的喉嚨。
「膽子不小,敢闖太子殿。」
羽浮被掐著脖子,呼吸困難,說不出話,臉色漲得通紅,抬起胳膊用手肘狠狠向後頂了一下。
這一下勁不小,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唔……」墨澈悶哼一聲,後退兩步,單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同時將他的佩劍白虹招了過來,握在手上。
「咳咳……」
羽浮彎著腰,大口呼吸,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有氣無力地抱怨道,「小澈兒,你這是要大義滅親嗎……」
「哥哥?!」墨澈一揮手,點燃了殿內的燭火,瞬間燈火通明。
殿內的動靜驚動了門口的守衛,過來敲門詢問,「殿下,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退下。」墨澈厲聲呵道。
守衛不敢過多停留,馬上離開,下令所有人不許靠近這裡。
墨澈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哥哥,你怎麼會來?」
「我不是想著白日裡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怕你當真,心情不好,特意過來安慰你,你倒好,見面就送我一套大禮。」羽浮捂著脖子,睨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說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剛剛心煩氣躁的,根本沒注意是誰進來的,我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有人闖進來我很生氣,就沒想太多,我不是故意的。」
「哼,我也不能打擾是嗎?」羽浮挑眉,陰陽怪氣地說道,「太子殿下好威風,剛離開雲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