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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句讓朱菡萏渾身都僵住了,瞬時,她腿上使力,撐起膝蓋,妄圖站起來,然而肩上那兩隻手宛若五指山般,壓得她完全翻不了身。她一雙眼眸通紅腫脹,裡頭的淚似乎都流盡了,只剩無邊的驚懼惶恐。
沈夙媛揮揮手,道:“叉出去,別在院落裡打,離遠點兒。”
她如是說,表情異常平靜,像是這殘忍的話並非從她口中道出般,朱菡萏被人架起來,兩條纖細的手臂被折起,硬生生地將拽拖出去,裙襬在地上劃出嚓嚓的聲響,直到人從屋裡被拖到外頭沒了人影,袁芳直立的背脊才猛然一顫,如散架般跌坐椅上。
到底是自小頑在一塊的姐妹,袁芳天性心軟,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將袁芳的反應看入眼中,沈夙媛的心卻非常平靜,對於懲治一個對她心存惡意之人,她不會手軟,且沒必要手軟。
她給過朱寶林機會,奈何朱寶林不僅心胸狹隘,更是心腸狠辣,連最好的姐妹都能夠無故遷怒,這完全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標本典範。
就是可憐袁芳姑娘……這一顆脆弱的少女心了……
“妹妹……可會怨怪姐姐心狠?”聲音從背後傳過來,沉陷哀傷中的袁芳猛然驚動,她轉過身來,將眼淚的淚抹去,勉強一笑:“沈姐姐怎麼會這麼想,方才姐姐都瞧見了……菡萏妹妹……朱寶林她,她那般行徑,姐姐已是手下留情。”
二十個板子,和殺害未遂比起來,的確算不得什麼。
不過說她手下留情……沈夙媛心中低笑,她會派林嬤嬤監管,就是要這二十個板子,每一板都要足夠的分量,打不死朱菡萏,也要打得她魂不附體,三竅離身,叫她往後都不能再有能力生事。
“說起來,妹妹差點被朱寶林傷到,多少有姐姐的緣故。回頭,姐姐捎帶些補藥給妹妹壓壓驚吧。”
她搖搖頭,低聲溢位:“無礙的……只是……妹妹剛才忽地想起姐姐曾經的話。”
沈夙媛沒搭上她的話,反倒是給自己斟一杯茶,她方才說了些許話,口都有點渴。
“……姐姐說妹妹心眼明透,是個明白人。”她淡笑,似自嘲,語氣略悲,“今日,妹妹才是真真明白姐姐苦心,其實這一切就算姐姐不出手,終有一日還是會發展到這一步。姐姐只是提前讓妹妹看清,儘管這事實殘酷……甚至是噁心。但妹妹……還是謝謝姐姐……”
之前不論怎麼震驚傷心都未曾落淚,而此刻這樣平靜說著話時,袁芳姑娘的淚從那睜著的眼裡一顆顆砸到桌面上,暈開於手邊,她一邊無聲地哭一邊輕聲說:“姐姐的恩情……妹妹無以回報……若哪一日姐姐受到陷害,妹妹定會拼了命阻在跟前。”
“別想那麼多……今日一事確是姐姐不慎牽連於你,若早些覺出朱寶林心思不正,亦不會差些傷了妹妹性命。不過朱寶林是何等人,妹妹如今瞧清了也好,剩下日子來,就讓她呆在寒蟬閣,若熬得過,屆時將她遣出宮去亦不是不可。”
“沈姐姐——”袁芳失聲,她怔愣片刻,喉嚨幾番滾動,聲音終是哽咽:“事到如今……姐姐還為朱寶林謀生路……然妹妹知道,她那性子……是不會甘心的……”
“甘不甘心,人都遣送回去,好歹保一條命。這幾年在宮裡先冷著她,性子再橫也得給磨平了。”說罷,外頭隱約傳來一聲慘叫,她喝茶的手一頓,眼睛朝面對的袁芳看去,袁芳應是聽見了,神情一變,手有些抖,她怔怔過了會,才掏出手帕擦淨臉上的淚漬。
她抬起臉來,目光正視:“姐姐說得對。”
沈夙媛淡淡笑道:“你心裡不介意就好,姐姐不想袁妹妹因為朱寶林一事對姐姐生了嫌隙……”
“怎麼會!”袁芳搶過話茬,馬上又低下頭去,語氣憂傷裡帶些欣慰:“今次,姐姐特地趕過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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