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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去做幾日就習慣了,再說也別當個大事,只當是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
飛絮怯怯應了。
文瓏又與她關照了幾句,讓秋月去幫她準備做掌櫃要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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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日,飛絮來與文瓏告辭。
彼時文瓏正在書房內伏案作書,書案正對房門。飛絮怪道:“公子的書桌怎麼放在這裡?”
文瓏見她來了,擱下筆,“長寧總來,來了便要搞怪,放在這兒來了就能看到,省得總被她嚇一跳。”他言語溫和顯然是不在意被嚇到的事情,倒像是為了能早一分看到長寧郡主一樣。
飛絮不懂這些,只道:“這兒正衝著門,公子不是要吹風嗎?”
“現在這時候不礙,到了冬天我便往房裡看書去了。”文瓏道,“你今日來是要去店裡了嗎?”
“是,以後就都住在店裡了。”
“便去好好做吧,那兩個夥計你也已經見過了吧?”
“見過了,看起來很老實。”
“那兩個都是老夥計了,人很本份,你去了只管放心。”
“是,那公子,我便告辭了。”她福身往外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
文瓏笑言:“只管去吧,過了這一季,我還等著你來與我報店裡的進項。”
飛絮又做了禮,這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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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送走飛絮,宮內便傳來訊息,離君呼延遵頊提出和親,要娶的竟是太尉之妹、長寧郡主言菲。軒轅舒當即勃然拍案,“混賬!去告訴金卿,朕只許以公主和親!長寧郡主朕已許給璵霖!呼延遵頊那豎子要是不幹,朕就不和他談了!先打了再說!”
言節與文瓏對此不便說話,太尉與御史大夫不說,其餘人等更不好說。只有吾思進言道:“陛下息怒。我與巽國即將結秦晉之好,不若使宗正行緩兵之計,等到尉遲辰君下嫁,有了巽國在其後,是不是與離國和親,便是由我等決定了。”
軒轅舒稍斂怒氣,恨恨道:“未想朕也有要狐假虎威的一天!”
吾思道:“臥薪嚐膽也是為了厚積薄發。”
“也罷!”軒轅舒忍氣說道,“子睿,就按你的意思,讓人擬旨送去吧。”
散朝後,文瓏一直一言不發。他緩步走在通往御史臺的長街上,言節剛和幾位大臣說完話,追上前去。
“你覺得不妥?”
文瓏見是言節,便道:“巽國的驛馬已經回去些日子了,可是,卻沒有收到驛站傳來的訊息。兩國使者往來,不可能不走驛站,我怕其中有不妥之處。”
“確實如此,”言節道,“我這就讓人去查探。”
言節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京中就收到了訊息——持文書回巽國的使節在半路被殺。屍體已經找見,就在距京五百里的荒野。
軒轅舒大發雷霆是可想而知的,但在發怒之前,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考慮。巽國使者死在了本國境內,巽君極有理由懷疑是兌國所為,一著不慎兩國便將燃起戰火。然而在與離國關係尚不明確的時候,與巽為敵——哪怕完全是出自意外——也是十分不智的事情。而屍檢的結果更讓應天城愁雲密佈,——他殺,在兌國境內被他殺。
而唐瑾府上也緊張起來,國使被殺,很可能是兌國顯示出敵意的標誌。或許此時收拾行囊儘早回國更為明智,甚至應當偷偷潛伏回國。而唐瑾什麼也沒做,他僅僅是使人去尉遲府上告知,近日自己恐怕不能去探望她了。畢竟兩國一旦交惡,不見面也更有利於尉遲曉的立場。而後他沐浴更衣,起身往應天城去了。
“王爺!”甘松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