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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人,一時看得眼睛都移不開了,直到一聲帶著怒意的冷哼如黃鐘大呂響徹心間,這才忙不迭地收回視線,額頭鼻尖滲出點點冷汗。
危嵐看著陸鳴巳陰沉的臉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低笑一聲,湊上前親了親陸鳴巳的唇角,嗓音極輕極細地戲弄著:「惱什麼?我這不已經在你懷裡了?夜深了,你能看到的驚艷絕色,又豈是別人能看到的?」
危嵐琥珀色的眸子半睜半閉地藏了幾分笑意,熾烈的感情在眸間唇瓣流轉,眼神像勾子似的一下下牽引著陸鳴巳,讓陸鳴巳抱著他腰的手下意識緊了緊,隱約明白他為什麼要求在城裡落腳了。
那曾是他魂牽夢縈的甜美與誘人,可他希望危嵐再次接受自己是因為彼此愉悅,心嚮往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懷裡那個人迫切地想要透過這樣的行為去確認些什麼。
陸鳴巳微微嘆了一口氣,眸色深沉,俯下身貼著危嵐的耳朵輕聲道:「嵐嵐,不要勉強自己,哪怕你什麼都不做,我也依然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
危嵐的瞳孔微微收縮,有一瞬的怔然,他半松不緊地拽著陸鳴巳的衣服,盯著地面迷茫出神。
夥計將他們領到了房間裡,帶好了房門,他才好似回神般地拽緊陸鳴巳的衣襟,臉上有幾分溺水之人的脆弱,又有幾分瀕死之人的瘋狂。
「如果我說……我偏要呢?」
陸鳴巳被他求救般的目光看得心裡一痛,還不待走到榻邊,就將人放到了桌子上,找準那蒼白的柔軟,輕輕地吻了上去。
「……都隨你。」
總是在這件事情上非常被動的危嵐,這次卻像是被下了蠱一樣執著。
可不知為何,吻著吻著,他便落下了淚,抽噎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危嵐哭得停不下來,卻又執著地挺著脖子去追陸鳴巳唇間的柔軟,怎樣都不願意鬆開……
陸鳴巳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他放開了危嵐,將追逐著他的人按回桌子上,無奈地去拭他眼邊的淚,一字一頓,鄭重無比:「嵐嵐,不想要就不做,你不需要透過這種事情來確認什麼,我對你的感情……與旁的這些盡皆無關。」
危嵐抽噎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眼神依舊執著地追逐他著他的唇瓣。
陸鳴巳不得不強硬地按住他才能讓他乖乖地聽自己說話。
他莊重地看著危嵐,用一種無比虔誠的態度表達心意:「我一直都愛你眼裡燃起的光,無論是初遇時對世界的嚮往,還是赴死時對自由的追求,乃至現在的對生的渴望……全都叫我著迷得不能自已。」
他的愛與危嵐為他做了什麼無關,他愛的是這個人灼灼燃燒的靈魂。
「危嵐,我愛你。」
心底的愛意幾乎要滿溢而出,陸鳴巳唇角不由得彎起,與危嵐額頭抵著額頭,親密無間。
危嵐的眼淚流得更加洶湧,他撲上前,帶著幾分兇狠道:「那就用行動告訴我你有多愛我,讓我體會到那些言語不足以表達的深切情意。」
「阿巳,你要對我溫柔一點,好麼?」
他拽開頭上的繩結,微微歪頭,一頭青絲如月幕般傾瀉而下,映襯之下,他的面板白得像是天上的皎潔月光。
危嵐琥珀色的眸子哭得水潤泛紅,霧濛濛地看著人,陸鳴巳無法拒絕。
既然危嵐向他求活著的那股意念,那他便予他熾熱與歡欣,和心底那些無法一一言說的愛意。
如果危嵐的生命要依託著他的愛意而生,他永遠都願意剖開胸膛。
皓月當空,紅帳翻飛。
那是危嵐求來的,要拖拽著他墜入無思無唸的空茫之中,在那樣的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