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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複雜、互相交錯的一張網，厚而密，藏在海的深處，要撈上來、要見天日、要——

不知道離裴雲闕說的那一天，到底還要多久呢？

不過他倒沒說錯，末路一戰。

思及此，程風致不由得真誠祝福他早點找到廖宋了。

這也才一天半，感覺這狀態已經壓抑地遊走在瘋逼邊緣了，這麼一個當變態的好人才，要是瘋了還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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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地方一查就能查到，相隔兩個省。但地級市再下到縣，如果不用身份證乘車，她具體去了哪也很難說。能看到的最後一個清楚監控是坐計程車，再往前走，也沒有攝像頭的蹤跡了。

裴雲闕等不及別人找，買了票當晚就要飛。

在離開前，程風致又來了電話，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裴雲闕，你見過廖宋的父母嗎？」

事情比程風致想得複雜很多，上面竟然有人聯絡了他，問他最近是不是在國內東部，是的話，去查一個人。這是程風致剛進那組織時常幹的事，那時他任人差遣，不過是一把尖刀，查的潛臺詞是，被查的人大機率留不住了。

程風致想推掉，但加密郵件已經發進他郵箱。

資料的其他資訊他都沒注意，只有那張證件照，一眼就讓程風致屏住了呼吸。

那張略微有些青澀，又坦然沉靜的臉，不是廖宋是誰？

廖宋——無論怎麼看，她都是外圈的人，一個無意中被裴雲闕好運撞到的愛人。

那些人，連關注裴氏這樣的工具換什麼繼承人都沒時間，怎麼會知道廖宋的存在？

但他只問了一句，那邊電話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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