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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羲茗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傳訊紙鶴,開心地笑起來:「太好了,回頭我把它送給玄丘哥哥去,以後每次想他的時候,我就用紙鶴給他傳音。」
談羲茗開心片刻,又歪著頭想想:「可我老是想他怎麼辦,一隻紙鶴只能傳一句話,這點紙鶴也不夠啊?我好笨誒!我該跟湯師兄學學怎麼祭煉紙鶴才對。」
……
月上柳梢,冀州城東,回龍谷。
這裡,是「鬼王宗」在冀州的最重要的分壇。
「鬼王宗」所修諸般秘術畢竟太過聳人聽聞,所以,雖然該宗門與世俗界的聯絡十分密切,在清涼州一帶根基深厚,號稱有信眾百萬,可其真正隸屬於內門的分壇,還是設在人煙罕至的山中。
「鬼王宗」三十六座分壇,都是一內一外,一正一輔。單數分壇都是內門分壇,由內門長老和內門弟子組成,而雙數分壇則為外門分壇,由帶藝投靠的外門長老和資質不高的外門弟子組成。
被陳玄丘滅殺的陳長老所統率的第六壇,就是回龍谷秘壇的外圍。回龍谷這座分壇是為「鬼王宗」第五壇。
陳長老太過於託大,信心十足地在蘇家老宅佈下必殺之陣,以為可以輕易對付陳玄丘,卻不料陳玄丘一身功法十分高明,竟可以『以力破法』,而且他身上還有諸般法寶,結果被陳玄丘踏滅分壇,連一道陰魂都未逃出。
所以,這回龍谷第五壇,直到此刻還不知道鬼王宗第六壇已經從世間徹底消失。
山谷中一片靜謐,陳玄丘籍著夜色的掩護,悄悄掩近過來,像一隻耐性十足的山貓,在山門外耐心等候了近一個時辰。
他這份忍耐力,是在山中捕捉野獸,以及被師兄師姐們「追殺」練就的。至於這隱匿的功法,更是可以隔絕其人一切生機和氣息,就算野獸都嗅不到,比龜息功高明百倍。
終於,在月亮掛上枝頭的時候,一輛回龍谷的馬車駛來,陳玄丘一陣煙兒似的飄到了馬車下邊,穩穩地掛在那裡,被馬車帶進了回龍谷,連一道防禦大陣都沒有驚動。
明月掛上枝頭的時候,正在燈下笨拙地繡著荷包的談羲茗突然腦袋一沉,便寂然不動了。
過了片刻,一抹奇異的波動,談羲茗身上一襲黑衫從上到下,波浪湧過似的,迅速由黑變白。然後談羲茗把頭一抬,精神氣質頓時就變了模樣。
原本嬌憨可愛的她,雖然容顏未改,氣質卻變得有些清冷高傲,眼神更是透著一種睥睨的銳利。明月一升,談羲茗便陷入沉睡,換成她的姐姐談月茗出現了。
「咦?妹妹在做女紅?」
談月茗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這丫頭從來都不做女紅的,突然之間做什麼女紅啊,手都要紮成篩子了,這也是我的手啊!」
「咦?不對,我記得我被一個臭男人抓住了!」談月茗一下子跳起來,警惕地四顧,發現自己是在一幢陌生的客房裡,但房中寂靜,並無他人。
談月茗狐疑地自語道:「發生什麼事了?」
談月茗往懷裡一掏,摸出手札,往桌邊一坐,把燈拉近了些,就在燈下看了起來。
「姐姐,說出來你都不信,我找到你妹夫了!」
嘎?
妹夫!
談月茗呆了一呆,趕緊繼續看下去。
談羲茗記錄得很零碎,大多都是自言自語的大發感慨,滿紙都是花痴味道。
談月茗全看完了才隱約弄明白,妹妹好像被那個害得自己不能被雷劈的臭小子給迷住了。而那小子今晚好像找什麼人尋仇去了。
「這個幼稚的白痴!真是太不叫人省心了!怎麼了呀你就喜歡他,簡直莫名其妙。」談月茗氣憤地看看手中那隻繡了兩隻小鴨子的荷包,不屑地往旁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