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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地理的放在後世就是工部,而在此時就是大司徒,專門掌管土地和農人。虞人則是他的佐官,掌管山川河流。
大司徒馮貞瞟了一眼猶自憤憤然的黃璜和王祥,淡然道:「他二人所爭執的事情,不值一提,國君勿需理會。臣倒有一事,還請國君您為老臣做主哇!」
大司徒馮貞說到這裡,陡然老臉脹紅,雙目放光,鼻孔翕張,就跟喝多了的新郎倌兒,入得洞一挑蓋頭,看到新娘子如花似玉時的模樣,卟嗵一聲就跪下了。
這年頭兒,除了祭拜天地鬼神,臣工是無需向君主下跪的,長揖即可。更何況大司徒乃是三公之一,地位尊崇。
他這一跪,姬侯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驚訝道:「大司徒,這……何以如此啊?」
大司徒馮貞抬起頭來,滿臉興奮,振聲道:「國君大喜!大喜啊!」
一聽這熟悉的臺詞兒,滿朝文武頓時精神一振,戲肉來了!
姬侯大喜,急忙問道:「喜從何來?」
馮貞道:「那個陳玄丘,昨日考的是天下堪輿。這個天下輿圖,哈哈哈,其實有所瞭解就好。這個人,請國君務必撥給老臣,老臣若得此人,真如魚得水也。」
他這一番話,跳躍度太高,語無倫次的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姬侯和眾文武聽得一臉茫然,只有大司農龍淵聽明白了,老匹夫要跟我搶陳玄丘?
大司農龍淵立即跳了出來,沉著臉道:「大司徒,陳玄丘此人,老夫早已定下了。」
馮貞搖頭道:「你說了不算!」
大司徒是三公之一,地位比大司農還高,龍淵頓時被他說的一窒。
姬侯隱約明白了一點,忙道:「大司徒快請起來說話,莫非……那陳玄丘答卷甚好?」
馮貞爬起身道:「不!不是答得甚好。是陳玄丘所答試卷,直接就可以作為我姬國至寶,封之於內廷寶庫,著人嚴加看管。非不必要時,除了國君您,任何人都不得閱覽。」
馮貞說到這裡,已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起來:「國君,國君吶!老臣這一輩子,從不曾見過如此寶圖,天下山川地理形勢,物產礦產諸般產出,俱都囊括其中,無不詳盡,無不精確!
老臣足足做了二十年大司徒了,不要說這整個天下,就只我姬國地理,老臣的瞭解,都不及此人寶圖之萬一。陳玄丘,不!陳子,陳子乃神人也!」
姬侯還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大概意思明白了,陳玄丘畫的圖很了不起。
姬侯忙道:「當真?快,快把試卷拿來給寡人看看。」
馮貞變色道:「萬萬不可,不能叫人看見。」
殿上眾大夫一聽不願意了,七嘴八舌地道:「大司徒此言何意,難道我等同僚,不值信任麼?」
馮貞想了想,道:「也罷,看就是了,反正看上片刻你們也記不住。」
馮貞親自跑到殿門口,招手道:「快快快,抬進來,抬進來!」
眾人訝然看去,就見八名侍衛,合力抬著一個巨大的木頭架子,那木架子下邊有座兒,上邊裹著七八匹青布,罩得嚴嚴實實的。
虧得姬侯這宮殿門楣高大,否則都抬不進來。
「小心些啊,別磕著了,蹭壞了一點兒,我剝你的皮!」
馮貞不斷地碎碎念,待那大木架子抬進殿來,穩穩放下。大司徒又像轟鴨子似的趕起了圍攏過來的眾大夫:「去去去,都閃開,別靠那麼近,碰壞了你陪得起麼,走開走開。」
馮貞把人都趕得離那木架子一丈多遠了,這才跑過去,從那木架子下邊的橫隔中取下一根長杆子,把那青布一匹匹地小心挑到板壁後邊去。
眾人看清了那板壁,頓時一片譁然。
那上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