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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砰&rdo;的一聲，金魚眼哆嗦了一下，因為喬老爺在拍桌子：&ldo;連副部長都跑了！說個理由！為什麼！先是處長，副司長、司長，現在是副部級的！‐‐你什麼時候跑？&rdo;

&ldo;……底下的跑，是因為待遇太差，經不起引誘，上面的，主要是有問題被發現，經濟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而且……而且，處理得過嚴……&rdo;

會場裡起了一陣騷動。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甚至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叫區區一個中校來開這樣的會‐‐也許有別的事吧？

果然，老女人接到一張紙條後默默地對喬老爺點點頭，就對我低聲地說：

&ldo;你出去，有人找你。&rdo;

我走了出去，離開了會議室裡為了爭經費而發出的吵鬧聲‐‐那是領導們考慮的勾當，不是我這樣的小撥拉子該聽的。

我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吸菸，吸四塊錢一包的&ldo;白沙&rdo;，暗自後悔沒有叫老女人把桌上的&ldo;中華&rdo;拿給我。

會議室裡走出一個人，剛才坐在喬老爺左手的外交部情報司長後面，他對我笑了一下：

&ldo;斯巴達，我帶你去見某副部長。&rdo;

但是他並沒有帶我見某副部長，只是把我交給某副部長辦公室門外一個樣子很酷的中年人就匆匆逃開了。我知道外交部和aq部經常吵架，所以淡淡地對他笑笑，當作告別。

然而我被攔住了。

&ldo;你為什麼遲到了十二分鐘？‐‐還有，請出示你的證件。假如有武器也請你交出來。&rdo;

我默默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一分鐘後一位中年婦女追上了我，給我看了她的證件，也沒有問我什麼就帶我去見某副部長了。

&ldo;斯巴達，你下象棋嗎？&rdo;副部長讓我和他坐成丁字型，，然後用手在鍵盤上敲動箭頭，一、二、三，炮八平五。

&ldo;是。&rdo;我在煙缸裡掐滅菸頭。

副部長朝我笑笑，拿出一盒&ldo;熊貓&rdo;放在我面前：&ldo;你對順手炮佈局怎麼看？&rdo;

我不解地點起一支&ldo;熊貓&rdo;。明代中葉的《橘中秘》展現了五彩繽紛的鬥炮局，清代的《自出洞來無敵手》並沒有超過它，五十年代&ldo;東北虎&rdo;王嘉良在首屆全國大賽中憑順手炮奪得亞軍，他所著的《象棋前鋒》似乎是順炮佈局最後的輝煌……我知道副部長同志象棋造詣頗高，可是，他難道打算和我&ldo;殺一盤？&rdo;

&ldo;是呀是呀，後來的象棋就不象從前那樣好看了，錙銖必較，半子必爭，不再有開闊的搏殺，毫不在意的棄子……&rdo;副部長喟嘆。

&ldo;高低手間才有。&rdo;我提醒副部長。

&ldo;你對發懶功怎麼看？&rdo;副部長的思路確實如人們所傳，屬於跳躍型的。

&ldo;賣狗皮膏藥。被人利用。&rdo;

我知道最近多次討論過防政變的問題。古往今來的所謂政變，不外乎是皇上駕崩宮廷喋血、饑寒遍地盜賊蜂起、諸侯謀逆血流京畿，除了宮廷政變幾乎無法阻止外，諸侯奪權的前提是盜賊蜂起，但盜賊沒有組織、缺乏向心力，所以又必須設神道教，否則會被輕易平定。從這個意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