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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沒有問題。

柳江元說：&ldo;不用了，晚上我跟老秦來， 你們年輕人回去過夜生活吧。&rdo;說著拿出了一副象棋，對秦松宇說：&ldo;老秦，來一盤消消食？&rdo;

鐵柵欄裡的人非常崩潰， 他等了一整天，結果是這麼個結局。而且外面這間羈押室裡的鋪蓋已經跟隨著郝樂山一起到裡間去了，現在連張涼蓆都沒有，這天氣要是這麼睡一夜， 估計年輕人也受不了。&ldo;柳主任，買賣不成仁義在， 起碼給我一床被褥吧？難道你們打算讓我就這麼睡一夜？&rdo;

&ldo;那不會那不會。&rdo;柳江元一邊這麼答應著他，一邊叫冉鼕鼕：&ldo;鼕鼕，你先別走，去我櫃子裡把那條羊絨毯子取出來給郝先生裹上。&rdo;

&ldo;羊絨毯子？&rdo;冉鼕鼕一邊想著柳主任啥時候都混上羊絨毯子了？一邊開啟他的櫃子， 看到裡面只有一條洗得脫毛的滌綸珊瑚絨薄毛毯。

柳江元翹著二郎腿，喊：&ldo;對對對，就是那條。&rdo;

&ldo;主任，我讀書少， 你們家管這叫羊絨毯子？&rdo;

柳江元不理她的話茬兒，說：&ldo;快給郝先生送過去。&rdo;

郝先生坐擁銀湖天城的身家，此時此刻只能憋屈地裹著一條破舊的珊瑚絨小毛毯，跟這一屋子貪得無厭的窮逼共享同一片空氣，他瞬間感覺自己也變得廉價了。

蔣森見這裡沒什麼事兒，便打了個招呼領著龍二走了。龍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跟蔣森討論今天晚上的體|味：&ldo;今天臍橙好不好？&rdo;

&ldo;太累了，我不想動。&rdo;蔣森開動了車子，說：&ldo;就傳教士吧。&rdo;

這個知識點蔣森前兩天教過他，龍二立刻說：&ldo;好吧，那你把腿翹到我肩膀上。&rdo;

&ldo;就我這老腰，我翹不上，翹上去明天我腰就折了。&rdo;

&ldo;繡球，你越來越懶了，原來我們還沒有麒麟的時候，你那身條可軟了。&rdo;

蔣森聽著這話特別不順耳，眉頭當即皺起來，但他忍著沒說話，強行寬慰自己，因為龍二這傻|瓜把他錯當成了繡球……可他越自我安慰，心裡就越不舒服。

龍二覷著他的臉色，小聲問：&ldo;你是不是不高興了？&rdo;

&ldo;對。&rdo;蔣森說：&ldo;我告訴過你，以後叫我的名字，別再叫繡球。&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叫蔣森，不叫繡球。&rdo;

&ldo;……那也不用生氣啊。&rdo;龍二小聲說：&ldo;你是不是還覺得你跟繡球是兩個人？&rdo;

&ldo;我跟他本來就是兩個人！&rdo;蔣森忽然停下車。

龍二頓時不敢再說話，縮頭縮腦看著蔣森觀察了一會兒，小聲問：&ldo;今天晚上是不是連傳教士也沒有了？&rdo;

&ldo;……&rdo;蔣森聽著這話哭笑不得，心又軟了，也顧不上生氣了，抿著嘴發動了車子。

過了一會兒到家，龍二上樓的時候忽然說：&ldo;森森。&rdo;

&ldo;嗯？幹嘛？&rdo;跺了一下腳把樓梯間的聲控燈踩亮。

&ldo;其實你不用生氣。&rdo;

蔣森以為他又要說&l;你跟繡球就是同一個人&r;這種話，便愛答不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