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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喜歡嗎。”他問。
“等一下。”我跑下床,把夏墨給我的戒指遞給他看,“這是我……我朋友送我的。他說希望能夠在我結婚那天……讓你幫我戴上。”
他拿起那枚戒指,放在燈光下看了看,面露不屑:“這鑽石不好,超不過兩千塊錢。”說完,他順手將戒指一扔。我想接住,可是撲了個坑。我倒在床上。他將我抱在懷裡。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他甚至開始哼歌。
“深深的海洋/你為何不平靜/不平靜就象我愛人那一顆動搖的心/不平靜就象我愛人那一顆動搖的心/年輕的海員/你真實的告訴我/可知道我的愛人他如今在哪裡/可知道我的愛人他如今在哪裡。”
我忽然想起那個夜晚,我將夏墨的輪椅推到沙灘上,海風有點涼,為了避免他再因為受涼而被痙攣折磨,我將他的雙腿用其中一條毯子嚴嚴實實地裹住。做完這一切,我順勢坐在他旁邊的沙灘上。那天夜裡他就唱起了這首歌。他的聲線低沉傷感。
那些時光已經過去了。
我的眼淚落下來。
“怎麼了寶貝?”他俯下身吻我的眼淚,“告訴我,是不是剛才把你弄疼了?”
“不是。”我把頭別向一邊,躲避了他的目光,“這首歌讓我想起了許多往事,僅此而已。”
第二十五章
研究生畢業那年,我順理成章地和我的導師結了婚。我們的婚禮那麼盛大。他的同事員工以及上司全部都來了。而我這邊,卻一個人也沒有——我天生就沒有朋友,又沒有父母。
夏墨也沒有來參加我的婚禮——事實上是我沒有告訴他。
我怕他會傷心。
而我,也沒有再打電話給他。
婚後的生活很平靜。他幾乎每天都在忙,我也在忙——除了寫小說,還有他給我的無數產品策劃書。他偶爾回家陪我吃晚飯。飯後他跟我之間所聊的,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雖然以前當他的研究生時也是如此,可畢竟如今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原本以為我們的生活會在事業與愛情之間取一個很好的折中,而如今看來,事業在他眼中遠遠大於愛情。雖然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聊完工作以後我們就開始□。然後睡覺。
這樣的生活讓我感到失落。
我懷疑當時選擇嫁給他,其實是個錯誤。
事實上,當我開始對他以及這種重複倒帶的生活產生厭倦的時候,他也在慢慢地厭倦我——我性格中敏感無常的部分隨著婚姻生活的持續而慢慢顯露出來——婚前並不經常在一起,所以可以假裝。而現在,我根本無法假裝。也全然沒有了假裝的心情。
轉眼結婚一年,這期間我懷孕過一次,他以“年輕時應該以事業為重”做理由,陪我去醫院做了人流。當我還在靜養的時候,他就又開始忙工作。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我在家難受得很,甚至連寫小說的力氣都沒有。電話就在我身邊,我想給人打個電話聊聊天,可是想來想去,除了夏墨,我真的不知道該把電話打給誰。
夏墨。我的老師。我多久沒跟他聯絡了?是一年,還是更久?我不知道。
想來想去,還是拿起電話,撥了那個爛熟於心可是很久未撥的號碼。
“你好,請問你找誰?”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我愣了一下,“請問夏老師在嗎。”
“夏老師?”她很疑惑,“什麼夏老師?”
“就是夏墨老師啊。”我覺得蹊蹺。
“你是說那個眼睛看不見的坐在輪椅上的人嗎,他是個老師?”她說。這句話讓我有點心痛。也讓我結婚之後第一次想起夏墨的處境。都是因為我,他才從那個瘦高的年輕老師一步步走向現在,成為一個癱瘓又失明的中年男人。他老師的身份,已經慢慢被人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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