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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去, 就再也沒有回來。
前一天晚上又刮過大風,外面根本沒有行人。可以說,沒有人知道班傑明去了哪裡。
言知瑾問:「除了他, 還有其他人出過門嗎?」
「大門口的監控沒有拍到其他人。」言虺說。
「其他的門呢?」
言虺忍不住低笑起來:「其他門沒有監控, 很難說有沒有人。你覺得他是去見人?而且那個人也住在這裡?」
「他知道這裡晚上經常會有風暴, 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出門閒逛,只能是去見某些人。有可能, 他見的人不住在這裡, 但是夜晚出門很不安全, 就算他出得去,也未必能回得來,除非他晚上住在那個人家裡。按照常理,夜晚約會的人,會順便一起解決晚飯。我不相信,有人連住宿都提供了,卻不提供晚飯。」言知瑾說,「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想。」
「或許,那個人回去得很晚,只有深夜才有機會見面,」言虺意味深長地說,「同時,他們要一起去看什麼東西」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班傑明的去向。
「他還活著嗎?」言知瑾問。
「應該吧。」言虺託著下巴,說,「我不太能感知到他的位置。你知道的,這裡有另一股力量在幹擾我。」
因為那塊石板的存在,班傑明的氣息被掩蓋了。本來還指望著能用言虺的力量快速找到班傑明的所在,現在這個辦法也被否決了。
「他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動用最專業的裝置進行尋找,他是a國著名的生物學家,警方一定會十分重視這次的失蹤案。你不用擔心。」
其實也不是特別擔心班傑明這個人。
而是前一天剛出了愛德華被襲擊的事情,那隻毒蜥的來歷和主人還沒有找到,班傑明又突然失蹤,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些事其實有聯絡。
言知瑾抬起下巴,露出優美纖細的頸部線條,問:「那隻蜥蜴,它還好嗎?」
「它好得很,」言虺懶洋洋地說,「有我在,沒有人能偷走它。」
「你前兩天送我的花呢?」言知瑾忽然問。
言虺從行李裡掏出一隻精緻的玻璃盒,開啟蓋子,露出仍舊保持著盛放時的鮮活的清麗花朵。
「你能夠讓它瞬間從種子開花,」言知瑾撫摸著鮮嫩如初的花瓣,「也能讓死亡的小白鼠起死回生。」
他說:「我剛剛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一種作弊的想法。為什麼,我們不問問蜥蜴自己呢?」
班傑明的失蹤讓本就恐慌的人群更加不安。
這次不用愛德華指責,周邊的居民已經議論起來了。
「這一定是道格拉斯公爵的詭計。」
「他是被渾濁的力量蠱惑了,才走進風沙裡。多可憐的年輕人啊。」
「一定是因為他試圖揭穿道格拉斯的陰謀,多麼偉大的學者。」
「道格拉斯會給我們帶來災難。」
「道格拉斯公爵和他的信徒們罪無可恕!」
馬特他們脾氣爆,又不喜歡吵架,直接動手,兩邊又牽扯出更多的積怨,大家新仇舊恨一起算,直接變成一場亂仗。
現在酒館已經關門暫停營業,連帶著旅館都要把門窗關緊,以免波及。
「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啊。」沈知瑜抓抓頭髮,撲在言知瑾的床上哀嚎,「我們不是出來拍紀錄片的嗎?怎麼野生動物紀錄片會變成宗教片又變成懸疑片啊。」
言知瑾望著窗外,突然說:「要不要走?」
沈知瑜懵懵地抬頭:「啊?」
「離開這個地方,去遙遠的北方,或者直接回國,躲避一段時間。」
「你身體這個樣子,我們怎麼走?」沈知瑜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