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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他知道秦逐不想看到他,所以刻意避開了時間。
秦逐攔了攔同樣過來付款的陶宴,朝賀森洲說:「我不是讓你以後滾出我的視線嗎?怎麼還能碰到?——要不這頓你付,就當賠我視力損失費。」
他態度如此兇殘,面前的學弟卻還是掃了碼。
江瀾和陶宴難免疑惑,江瀾甚至想上前詢問,嚇得後跟過來的許停雲猛地拽住他:「別找死,一會兒連咱們一塊扇。」
江瀾酒都醒了:「……這又是什麼play?」
賀森洲付完錢就自覺攔了輛出租走了,秦逐也大方回應了他們的疑惑:「一個學弟,也是傻逼alpha之最,我平時對別的alpha不這樣的。」
「……我怎麼沒看出有什麼區別。」江瀾心有餘悸,又忍不住好奇,「他喜歡你?」
「唷。」秦逐故作驚訝,「這個你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你怎麼看了十幾年還沒看出來?」
「那個?哪個?」江瀾正滿頭問號,陶宴忽然摁了一下他腦袋打斷了他的思考:「走了,回去了。」
秦逐和許停雲忍住沒笑,陶宴朝他倆投來一個求饒的眼神趕緊拖著江瀾攔了輛車逃跑,待那輛出租開遠了,許停雲才問秦逐:「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森洲,給他個機會?」
「我看你也忘了棍棒底下出孝子怎麼寫了。」秦逐搖頭,「不給。我可不是沈燼。」
「你真是屬鋼筋混凝土的。」許停雲感慨,「也不能知道學弟能堅持多久。」
秦逐望了望天空,戲謔般突出一口白色霧氣:「他愛堅持多久堅持多久,反正最後也看不上我一個beta,多半是要找個匹配度高的oga結婚的。」
許停雲瞥了一眼百米外的遠處,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其實早就下了車還沒走,但他明白這種事勸也沒用,所以只是伸手攔了輛車,和秦逐一塊上去了。
汽車往前疾馳而過那一秒,有人沒有將目光投向窗外,也有人矗立風中,留下了一道照常落寞的背影。
次日中午,沈燼才緩緩從睡夢中醒過來。
這一覺持續太久,沉到他不記得早上醫生有沒有來查過房,也快忘了昨天都發生了些什麼。
唯一重要的,是他好像聽見小草莓哭了。
潛意識驅使他抬手去摸摸顧嶼可憐的小腦袋安慰對方,可那個模糊的身影卻靠在床邊坐著,他的手根本夠不著。
「顧嶼……你沒睡覺?」沈燼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試圖抓住顧嶼的手質問,「為什麼沒睡覺?」
「太陽都快下班了,我只是醒得比學長早。」顧嶼拉住他亂抓的手輕晃了晃,示意道,「我在這,別著急。」
沈燼的呼吸安定幾分,回應著扣住他手心:「但是我夢到你一直哭,連飯都吃不下……」
顧嶼還沒回答,沈燼的視線已然清晰起來,眉頭更皺緊了:「鬍子也不刮。」
顧嶼反應過來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臉皮挺厚:「學長不喜歡?」
按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成熟alpha的風情,沈燼卻十分嫌棄:「你油得能炒菜,還我清純小草莓。」
顧嶼平靜控訴「學長都玷汙我多少回了,還清純小草莓」,沈燼本想和他理論,卻在定睛看清他的臉時不由一愣,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對方的臉上泛著一層熬夜過度的青色,嘴皮乾燥不說,就連平時雪水般清澈的眼底也隱約可見幾絲渾濁暗紅,跟下巴的胡茬一樣與原本清俊的小臉蛋格格不入。
從前顧嶼總是醒得比他早,每當他鬆鬆垮垮爬起床時,對方多半已經收拾完畢,偶像包袱重得就差穿上一身燕尾服——今天好像還是他頭一次見顧嶼如此不修邊幅,看樣子只是洗了個臉。
乍一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