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6 頁)
胎。”
陳妃抬眸,看著如柳枝般溫柔但堅韌的妹妹,欣慰地笑笑。
“我們阿姒長大了啊。”
果真如阿姐所言,一月後,阿姒聽到了祁家收復陽翟的捷報。
祁氏女封后那日,阿姒再次入宮。姐姐身子已漸漸顯懷,為了穩妥起見,索性稱病不出。外界都猜測陳妃是因新後入宮失了寵被陛下禁足。
好在有阿姒傳話,陳家人雖因不知陳妃有孕而焦灼,但也能穩住陣腳。
日復一日,轉眼四月將盡。
這日,阿姒收到了晏寧的帖子,邀她一道去城外佛寺祈福。
她猜測又是某人借晏寧之名行事,挑首飾時,指尖懸停在那人親手雕的白玉簪上,稍許,阿姒拈起那支簪子。
就當是籠絡人心,作為他們如今同乘一條船的回應。
但這次出乎意料。上車後,阿姒只見到了笑吟吟的晏寧。她凝眸看向竹簾,簾後亦瞧不出有人的跡象。
晏寧嬉笑道:“長兄不在呢。”
說不清是放鬆還是失落,阿姒正了正神色:“不在才好。”
馬車很快到了攝山。
晏寧先下了車,阿姒剛起身,便聽阿寧喜道:“長兄等久啦?”
車外是熟悉清越的嗓音。
“我家阿姒呢?”
阿姒心口猛地一跳。
她摸著自己心口,那一剎的悸動讓她頓生警惕——她被晏書珩欲擒故縱地吊了一路,且還在為他的出現欣喜。
阿姒忽然不想讓晏書珩看到她簪著他送的簪子,飛速摘下玉簪。
剛將簪子收好,車內大亮。
晏書珩掀起車簾,面容揹著光,連笑都顯得迷離惑人。
他朝她伸出手:“下來吧。”
阿姒無視他的手,輕巧地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頭。
“你怎來了,煞風景。”
晏書珩什麼也未說,款步跟在她身後:“若我說,我來是想帶阿姒去見個人,阿姒可還覺得我煞風景?”
阿姒回過身,疑惑地望著他。
心有靈犀般,晏書珩低眸淺笑:“是阿姒所惦
記之人。”
乘車走了半刻鐘,又乘船半刻鐘,阿姒在一處依山傍水的村落裡見到了阿晟和另一位身形魁梧的漢子。
她稍頓,走向那孩子。
當初她失明,看不到阿晟模樣,今日一見,這孩子當有六七歲,眉眼雖仍稚氣,也能看出根骨俊秀。
阿晟笑吟吟的:“阿姐!”
阿姒欣慰地笑了:“好孩子。”
她雖未見過太子表兄,但也能從阿晟的眉間尋到熟悉的痕跡。
這熟悉來自姑母和血脈之情。
阿晟隨爹爹南下時已近四歲,尋常孩子四歲已開始記事,何況這孩子又早慧。心潮澎湃,阿姒試探著問阿晟:“阿姐乃潁川陳氏女,阿姐的爹爹,是已故的陳少傅。阿晟可還記得?”
小少年神色果真變了。他看著阿姒,歡喜又不敢置信。
阿晟身後的漢子大步上前,拱手道:“原是少傅之女!鄙人趙敞,曾隨陳少傅一道護送小主子南下!”
阿姒愕然起身,如同捕捉到了已故的父親與這塵世相關的一點痕跡,良久,哽聲道:“晚輩見過趙將軍。”
趙敞眼露不忍:“看你年紀,當是少傅次女阿姒吧。”
不必問,阿姒也知道趙敞能叫出她的小名是因爹爹常把她們姐妹倆掛在嘴邊——爹爹是女兒奴,每每和信任之人談話,都會扯到家中女兒。
喉間酸澀,她緩了好一會,才尋回自己的聲音:“正是晚輩。”
阿晟亦記起了:“阿姐原是我父親的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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