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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不讓我們去攻城,總有他的道理。”
遲衡說:“我只是想想而已。”
“……別想了,你三天沒睡好覺了吧?趕緊睡,指不定下一步去哪裡。”
遲衡梳了梳花馬的鬃毛:“我不累。”
午時,岑破荊醒來,找不見遲衡,只有曲央在溪邊練刀,彎刀在空中劃了一記“游魚吹浪”,耀光點點,而後穩穩的收了。
“曲央,遲衡呢?”
“樹上睡覺。”
岑破荊抬頭,遲衡正半躺在樹上結實的枝椏上,抱著雙手,仰頭看不見臉,聽那鼾聲都知道睡得美。仗著三根枝椏將他穩穩托住,也不怕掉下來?岑破荊正要喊,見曲央擺手:“讓他睡吧,好幾天沒睡呢。”
岑破荊咂舌:“搞得比我還累似的。”
正說著,鍾序走過來:“岑破荊、曲央,梁校尉命我們即刻撤離元州。”
“什麼?”樹上的遲衡一個激靈醒了,“元州城怎麼辦?”
鍾序面色冷淡:“元州不用你操心,有朗將在,攻破指日可待。反而是夷州城,再不回去,就難說了。”其實,早有佳訊傳來,在朗將神勇的指揮之下,元州城門已被攻破,元州王雖然還在負隅頑抗,但如今大局已定。
“夷州城怎麼了?”
“昨夜遭到悍匪襲擊,有人受傷。”
悍匪?什麼樣的悍匪能讓夷州城受到如此重創?遲衡、岑破荊、曲央、紅眼虎、鍾序五人率著百來位黑狼急速回去,策馬揚鞭之前,遲衡回頭看了一眼肅整的軍營,再回來時,顏鸞已經坐鎮元州城了吧?
遲衡心裡火急火燎,趕到夷州城已是次日凌晨,卻是一派太平盛世景象:早早來趕集的人們賣魚的賣魚,賣柴的賣柴,賣花的捏著花枝,甚至絲竹管絃樂聲傳來,香脂巷裡老鴇捏著絹巾扯著嗓子攬客。
十分熱鬧。
五人鬆了一口氣。
衙門府邸,梁千烈站在中央,見五人意氣奮發地回來了,笑得開懷,挨個的拍了拍肩,衣袖一揚:“走,觀江館裡醉一醉!”
遲衡納悶地問:“左副校尉呢?”
梁千烈一滯。
此時屋裡走出一人來,四十模樣,捻鬚而立,只見他身穿金繡綠羅袍,腰繫蘭花長穗條,一看即是達官貴人。梁千烈對那人說:“太守,這幾位便是末將提過黑狼頭領。剛從元州回來,末將正要帶他們去吃一頓,慶賀首戰告捷,不知太守可願同去?”
說罷,又對五人說:“這是新任夷州城的夷州太守。”
五人拜畢。
太守興趣寥寥地擺手:“你們去吧,我這裡還有些事沒完。千烈,勿要忘記,明日我要檢兵。”
梁千烈面色慍怒,手一拱,拂袖出門去。
16〇一六
【十六章】
梁千烈面色慍怒,雙手一拱拂袖出門去。
毫無先兆,且夷州尚未完全安定,平白無辜就降下來一個文職太守?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不對勁,擺明了王朝就是要收權力。
如今這夷州城,不僅僅是百廢待興,更要緊的是擊退周邊虎視眈眈的亂軍和王侯,只一個太守有什麼用處呢?軍權為王,再大的官有什麼用。但就算如此,也得供著,因為太守是皇帝派下來的人。
對太守不敬就是對皇帝的不敬,又是一個對付顏王的把柄。
遲衡看了一眼倨傲的太守,有厭惡,更有同情。
梁千烈很豪氣,鞭馬直上夷州城以西的觀星樓,觀星樓是一個大酒樓,踞於一個山丘之上,地勢高峻,站在觀星樓的二樓花窗前,可俯視整個夷州城。這觀星樓有些年頭了,遭了亂世的災,賓客寥寥無幾,空有一棟宏麗的樓而已。
梁千烈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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