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也曾萬里(第2/3 頁)
定是phd的最後兩年,maye對化學的熱愛迷失在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失敗之中,這對於一個征服慾望強烈的女王來說是無上的打擊。
從酒精到尼古丁,從大-m到海洛-Y,maye放縱自己的沉淪,心裡的崩潰轉化為生理的無可控制,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瀕臨破碎,林嶼寧一點點將她粘好,一次又一次。
並不是所有的託舉都會將人帶離苦海,普林斯頓與mIt相距400公里的公路上,在無數次的往返途中,林嶼寧終於在maye之前先碎掉了。
在愛情裡如果有錯,那肯定是兩個人都錯了。
大-m的煙氣縈繞,伴著海洛-Y的血液從maye手腕破裂的橈動脈中泵出。
對死亡的恐懼在那一刻被深深的刻印在了林嶼寧的靈魂之中,他們都知道在這場僥倖的逃生之後,潮汐鎖定解除,各自獨守一方,炙熱迴歸平常。
和林嶼寧分開之後的maye不再有成功和失敗對沖的挫敗感,放棄了對應用化學的執著迴歸女王的世界。
她還是她,一如既往的探尋著新的未知,沒了託舉便不會再放縱自己的沉淪,這樣金光閃閃的人本就不應該被鎖定。
帆船為始,射擊為終。
在失去了maye當下,林嶼寧除了要戒斷還需要發洩。
那時林嶼寧選擇學習手槍射擊的初衷就是要宣洩,地下室靶場的實彈射擊,退伍軍人的手把手教學,完全符合林嶼寧對於自我癒合的需要。
可射擊從來不是發洩,而是追求內心的平靜,意念的控制,在一次次正中的靶心中林嶼寧一點點撿拾起殘破的自己。
林嶼寧是在phd同樣的時期才後知後覺共情到maye當時的心境的。
人在墜落的時候最怕有人帶著光而來,人在身陷陰溝的時候身旁的人是不能仰望星空的,他也在同樣的時期墜落了。
跳脫在外的人當然可以理所當然的理智的分析,只有置身其中時才會發現原來外人眼中的荒誕可笑的行為,在當下已經是竭盡全力的自救。
經歷過戒斷的無限痛苦,林嶼寧有底線但還是沒有能力將自己完全拉回,掙扎著藉著酒精度過一個個難捱的夜。
林嶼寧語氣平淡,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要不是手指時不時輕按耳後的小動作和右手緊握的那瓶氧氣罐。
習羽還真的以為身旁那人就僅僅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一個好似和他無關的故事。
木質的樁臺對習羽來說有些高,坐上去腳都夠不著地,背靠著釋放著氧離子的杉木林,和眼前的草甸搶奪著稀薄的氧氣。
林嶼寧坐在習羽身側,習羽扭頭看向他,反扣的棒球帽隨著脖子的扭動帽簷卡在脖頸,限制住了習羽側臉的幅度。
頂點課程上,林嶼寧也是這般坐在那裡,上次是因著生病毫不掩飾的頹喪,這次他就坐在習羽觸手可及的身旁,習羽卻看不清他的頹喪。
理智永遠追不上行動,林嶼寧反應過來的時候,懷裡已經撞進了柔軟。
棒球帽因著突然的衝擊正巧掉落在林嶼寧的掌心,羽絨服與羽絨服內的空氣被習羽圈緊的雙臂驅趕在外,細軟的髮梢頂在林嶼寧的臉頰處帶來些許的癢意。
20歲的習羽穿越10年的時間長廊緊緊的抱住了20歲時的林嶼寧。
心臟的猛烈跳動隔著層巒疊嶂帶著特有的迴響衝進習羽的耳廓。
林嶼寧從來沒有奢求過,在多年以後,那些已經不再牽動心緒的過往可以被緊緊的撫慰。
一抹欣慰的笑容在林嶼寧的臉上綻放,抬手撫了撫那細軟的短髮,低頭在習羽的耳邊輕語。
“我沒事。”
略帶沙啞的聲音魅惑蠱人,習羽還真的被他騙了去,猛地從他懷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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