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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時候被她姐姐開玩笑捏過臉外，她還沒讓人這麼&ldo;侵犯&rdo;過。

&ldo;想師傅了沒有？我看你就沒想過！你怎麼這麼渾，花燭淚那麼欺負你，你還跟她走到一塊去，還跑到惡人谷和她成親？我看你那阿姨也是腦子進水了！算了，不說她。&rdo;曹雪陽一邊柔聲嗔怨，一邊打量李緋綾，可那張與小妖酷似的臉讓她捏著就更像小妖。曹雪陽看了半天只覺得和往常有點不一樣，就是沒看出不是小妖。&ldo;嗯，一些日子沒見，長成熟了，也像個大人了，像個女人了。&rdo;曹雪陽心滿意足地鬆開手，在李緋綾側面的凳子上坐下，翻開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上杯茶，又側頭看一眼李緋綾，手指尖在她的臉頰上一抹，指尖留下點胭脂的痕跡，她說：&ldo;你不是不愛打扮的麼？&rdo;又再打量李緋綾，笑意漸隱，略帶低落又顯安慰地說一句：&ldo;和你娘越來越像了。&rdo;

李緋綾端端正正地坐著，十分平穩地冒出句：&ldo;曹將軍，你認錯人了。&rdo;

曹雪陽端起的茶杯停在半空，她扭頭朝李緋綾望去。

李緋綾又說：&ldo;小妖還在睡午覺。&rdo;

曹雪陽又是一怔，看著李緋綾，這氣質神韻、模樣一瞬間與記憶中的某人重疊，她低喊一聲：&ldo;雪落……&rdo;即又覺得不對，當即一醒：&ldo;你是小妖的阿姨？&rdo;

李緋綾點頭，承認了曹雪陽的猜測。

曹雪陽驚得站了起來，怔忡地看了李緋綾半天，連眨好幾次眼睛，才嘆道：&ldo;真是……太像了！&rdo;

於睿視線也一直落在李緋綾的身上，神情略帶疑慮。她走上前，向李緋綾揖首行了個道禮。

李緋綾起身還了一禮，請於睿坐下。這才對曹雪陽說：&ldo;小妖一直惦記著你，總說你如何如何疼她。&rdo;她一邊說，一邊替於睿倒了杯茶，又替曹雪陽把茶添上。&ldo;小妖收到你的書信之後，我們就火速趕來。&rdo;說完，發現曹雪陽仍然怔怔地看向自己。她喊一聲：&ldo;曹將軍。&rdo;曹雪陽沒應，再喊一聲，曹雪陽才回過神。

&ldo;抱歉，失態了。&rdo;曹雪陽略帶歉意地一笑，說：&ldo;只是沒想到你和雪落長得這麼像。&rdo;

李緋綾搖頭：&ldo;姐姐不像我，她比我陽光果敢，更具有王者風範和氣魄。不像我，看起來總顯得有些單薄柔弱。&rdo;見曹雪陽似乎不以為然，於是問：&ldo;在曹將軍的印象裡，我姐姐是何模樣？&rdo;

&ldo;傾國傾城的美麗，弱不禁風的嬌柔，端莊華貴，傾盡天下的風姿又難掩心碎的憂傷。&rdo;曹雪陽的神色黯淡下去，&ldo;不似真人，如果不是她留下一個活生生的小妖在世上，我幾乎會以為她是山中的精靈或者是天上下凡的嫡仙，曇花一現，開得無盡的美麗又無比的哀傷。&rdo;

李緋綾聞言，心腔間一陣鑽心的痠疼，眼眸中浮起一片水光霧色，&ldo;原本的她，不是那樣的。&rdo;她閉上眼睛，兩行淚從眼眶裡奪眶而出。她又馬上睜開眼，將剩餘的淚水逼回去，然後問：&ldo;曹將軍可有我姐姐的下落？&rdo;

&ldo;要等明日。&rdo;曹雪陽答道。

&ldo;約見的是何人？&rdo;李緋綾追問。

曹雪陽搖頭：&ldo;不知。&rdo;

李緋綾又問：&ldo;姐姐臨終前有說什麼嗎？&rdo;

&ldo;給了我半塊玉，讓我在小妖滿十八歲那年的臘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