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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漫心疼,弱弱道:「一次。」
林見鶴倏地盯著她,像一隻猛犬得了主人的許可,叼住屬於自己的東西再也不放。
姜漫又哭了。
她渾身痠疼,咬牙切齒:「沒有下次!」
林見鶴抱著她哄,聲音溫柔:「下次我輕一些。」
姜漫一身肌膚都雪白,經這一番折騰,慘不忍睹。
林見鶴總是將她抱著,細細拿了藥膏,替她一點一點地抹,遇到重一些的地方,他便皺眉,身上籠了陰鬱。
他見不得姜漫受傷。比他自己受傷更痛。
見他這樣,姜漫於生氣之外又有些心疼。
她抱著林見鶴脖子,將他的頭拉下,惡狠狠地盯著他昳麗的眼睛,在他唇上咬一口。
「嘶——」
林見鶴總是疼得皺眉,盯著她看。
姜漫舒服了,得意了。哼一聲,敞開手腳,讓他給自己上藥。趾高氣昂,頤指氣使。
她沒發現林見鶴眼底的那一絲笑意。
上好藥,林見鶴替她穿衣,替她梳頭。
姜漫總不肯放過這點報復的機會。
挑著最難的,最繁複的髮髻叫他梳。
可惜都難不倒林見鶴。
他的雙手修長如玉,指節分明。
很好看的手,也拿過長刀,試過劍鋒,殺過不少人,沾過不少血。
也是一雙讓人害怕的手。
但是此刻,這雙手捏著一柄白玉梳,輕輕梳過一個女人的青絲。
手的主人,總是用安靜的,執著的目光盯著那人。
在她看得見的地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姜漫在鏡子裡對上林見鶴的目光,不由一笑,眼睛水汪汪的,雙眼皮褶皺極深。她瑩白的耳朵上還有許多紅印,泛著櫻紅,不難想像方才之人多留戀。
林見鶴雙手一挑,頭髮便乾淨利落分成幾束。他輕輕打了個旋兒,那頭髮便綰成了一朵花的形狀。
他抿著唇,認認真真盯著手中的青絲,靈巧地將他們綰起來,綰出一個漂亮的髮髻。
姜漫一動不動盯著林見鶴的動作。
一晃神,鏡中是曾經的那個少年,一晃神,是如今的青年,再一晃神,林見鶴頭髮花白了,手也沒那麼穩當,梳的髮髻卻還是那麼好看。
他總是習慣抿唇,眼神平靜內斂。歲月漸長,他身上的戾氣也平息了。
姜漫眨眨眼睛,她看的地方空蕩蕩的。
那裡並沒有什麼人。
她笑了一聲,聲音有些蒼老了,頭髮也花白,卻掩不住曾經的風華。
「上輩子你看著我走。這輩子要跟我換過來麼?」她低聲喃喃。
幾日後,漠北小鎮外的山腳新起了一座墳。
它的旁邊,是一座一模一樣的墳堆。土都很新,想必挖的時間間隔不久。
邊塞的風吹過,那座舊的的墳頭草木搖晃,彷彿對著新夥伴打招呼。
遠處商隊的駝鈴聲陣陣響起,一直飄到天盡頭去。小鎮繁華熱鬧之聲溢位來,給這處添了人間煙火。
它們安安靜靜立在那裡,風雨不動,相互陪伴,哪怕這天地變了人間,滄海桑田,朝代幾經更迭,它們永永遠遠地陪著彼此。
也只有他們,永遠不變。
梁武帝,被後人評為歷史上最具神秘色彩和人格魅力的皇帝。
他的一生充滿傳奇。
出生低賤,最不受重視,本是最不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可先皇偏偏將帝位留給了他。這其中,後人又有許多猜測。其中懷疑他篡位的不在少數。可惜這位留下的史料太少,很多事跡早已考據不到。
在位期間,發展民生,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