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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哼著《nancy ulligan》，唱到那句&ldo;u can&r;t arry y daughter&rdo;的時候正好走到賀遲面前，十分隨性地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賀遲從螢幕上抬起頭來，看見郗長林劉海還在往下淌水時不由皺起了眉，&ldo;怎麼不吹乾?&rdo;

&ldo;夏天了嘛，自然風乾比較涼快。&rdo;郗長林聳了聳肩。

男人平平一&ldo;嘖&rdo;，把電腦交給站在後方的ei，起身打算把郗長林拎回去吹頭髮，但這次他拒不合作，極其靈活地一閃，躥到賈國平身後，把自己經紀人當成擋箭牌。

&ldo;賈哥以前老跟我說，用吹風吹頭髮不利於發質，越樸實無華才能越貼近自然美。&rdo;郗長林笑眯眯地說。

賈國平可不敢在賀遲面前這麼放肆，冷汗當即下來了。

&ldo;那用毛巾擦。&rdo;賀遲說。

郗長林嫌棄得真心實意：&ldo;多麻煩。&rdo;

&ldo;不麻煩，你這樣出去被風一吹又要感冒。&rdo;賈國平回頭嚴肅認真地對郗長林說，還邊把他按到沙發上，自己大步過去取了一張毛巾，幫郗長林擦頭髮。

賈國平不想讓賀遲動手，但手法不太溫柔。郗長林皺著眉&ldo;享受&rdo;了一陣，不得不回去用吹風。吹完後他隨意地將劉海往上扒了扒，把頭髮梳成大背頭的模樣，這讓他看上去更成熟了一些。

因為嫌熱，他又鬆開了襯衫頂上兩顆釦子，舉手投足間，頗有些風流倜儻的味道。

就這短短的十多分鐘，賈國平已經不在套房內，據系統說，是被ei三言兩語給忽悠走了。

起居室內只剩賀遲與樓陽的經紀人，後者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郗長林跂拉著拖鞋走到男人面前，伸手在他與電腦螢幕之間晃了晃，另一隻手掩在唇邊打了個呵欠。

被熱風轟了一陣，他是真的有些困了，眼角落下一滴淚，慢悠悠順著臉龐的線條暈開濕跡。

等賀遲抬頭，他沖門口揚了揚下巴，軟綿綿道：&ldo;沒有慶功宴的，還不走嗎?或者你來這邊還有別的事要辦?&rdo;

賀遲看了眼時間，說了聲&ldo;走吧&rdo;。

郗長林一愣：&ldo;真沒別的事了?你是特地過來看我的?&rdo;

&ldo;不然呢?&rdo;賀遲眸光掃過他眼角，合上電腦，輕輕一笑。

郗長林把ac的便攜包遞給他，又問：&ldo;賈哥呢?&rdo;

&ldo;有事先離開了。&rdo;賀遲從沙發上起身，&ldo;我送你回去。&rdo;

青年點點頭，折回去換下拖鞋，與賀遲一前一後出門。他一路上都垂著眼，進電梯後直接杵在中央，被賀遲往旁拉了一把，才發現樓陽和經紀人站在門口。

金屬門無聲合上，電梯快速下行，郗長林撐開眼皮，沖另一邊的樓陽伸手，笑容乖巧：&ldo;樓老師，希望我們下次也能合作愉快。&rdo;

樓陽繃著一張臉與他握手，等電梯到了負二層車庫，大步流星地跨出去。郗長林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歪頭對賀遲說：&ldo;他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相處。&rdo;

賀遲笑了一下，沒接話。

車庫內陸續有車燈亮起，賀遲習慣了幫郗長林拉開門、才繞去另一側。郗長林坐進副駕駛座時，透過車鏡往後看了一眼，那輛正在啟動的銀色賓士貼著單面玻璃，什麼也看不見。

&ldo;你還沒看清他是什麼人嗎?&rdo;黑色賓利絕塵而去，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