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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樣的溫度,似乎讓陸拾覺得很舒服。只要陸拾舒服了,顧錦年就覺得沒什麼是他不能忍耐的。
他又擅自做主,將車開去了他家的方向。
陸拾醒來時,一睜眼就看到自己來到了顧錦年家的小區。
他想罵人,但是他太累了,連為顧錦年那個賤人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他就這麼逆來順受地被顧錦年一路扶著進的電梯間,顧錦年覺得自己就像個趁人之危的老流氓。他是打心裡高興能把心愛的人帶回家,但他也是打心眼裡不放心陸拾一個人回家。
他想守著他,哪怕只有這一夜。
顧錦年是讓陸拾睡在了他第一次來時,睡過的那張床上。那張床沒人睡過,他怕貿然讓陸拾睡在自己床上,他會不習慣。
他進了屋就把房間的暖風開啟,然後還給陸拾找出了一床冬天的被子,將他嚴絲合縫地裹了個結結實實。
「你纏粽子呢……」陸拾不滿地道了一句。
「你不是冷嗎?」顧錦年將裹著他的被角掖好:「現在還冷嗎?」
「不會,很暖和。」
顧錦年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喜歡聽陸拾說話。
他知道陸拾的嘴皮子利索,真要抬起槓來,誰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顧錦年就是喜歡他這樣,明明就是個槓精,卻總屢屢對他鬆口。
他說很暖和,顧錦年覺得,自己心裡也很暖和。
顧錦年安排好陸拾後,又出門去買藥。小區外的藥店關門了,他又驅車跑去了很遠的地方。他尋思那個地方有超市,他可以買一點食材,明早起來給陸拾煮個粥什麼的。
他還跟老孟打了個電話,讓他打聽一下陸拾所裡的領導的手機號。
他覺得陸拾這樣子,明天也別去上班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老孟這人辦事利索,很快就不知從哪裡搞來了電話。顧錦年一個電話撥過去,寒暄了幾句,擅自幫陸拾請了假。
「原來你們是老同學啊。陸注沒提起過啊。」陸拾的領導也有些詫異。
「是,很偶然,也是第一次見面才認出來。」顧錦年扯了個謊,其實他早早就認出來了。
老孟拿著事務所的執業者名冊給他看時,他一眼就從眾多名字中,看到了「陸拾」兩個字。
這個名字,雖然簡單,但卻並不那麼常見。
顧錦年當時就覺得,這或許就是他認識的那個陸拾。
是他翻的陸拾的牌子,他想見見這個從他的人生不辭而別的人。
他還記得初中畢業是,他曾在陸拾的同學錄上大筆一揮寫到:「親愛的陸拾同學,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
時隔多年,他算是信守了這份承諾的。
十年了,命運又把你送回到我的手中。
那麼陸拾同學你呢?
在你的心裡,可還給我留有半分餘地嗎?
第22章
陸拾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他睡的太沉了,一夜無夢,醒來時只覺得被褥都被他自己汗水浸濕了。
他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像被榨乾了力氣。
他抬手看了看手機,13:00。
呵,他已經曠工快4個小時了。
他抬手先給所裡領導先撥過去,沒想到領導語氣溫和,反倒是細細關懷了他一番。
然後,他又看到了黃橙橙的簡訊,問他是不是被郝打傷了,問要不要緊,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對不起。
陸拾耐心回復,說自己只是胃病犯了,和郝東沒關係,叫她別自責。
他坐起身來,喚了一聲顧錦年,但房間空空的,沒有人回應。
他下床來,看著被自己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