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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而舒渝一轉頭,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要跳出喉頭似。
他怎麼也在?
而且,看起來好累。
她看見的,不再是那深刻又英挺的輪廓,而是他眉目間疲憊的神態。
“嗨。”耿於懷輕輕地說。
“好久不見了,你好嗎?”
她清澈的眼眸中,浮現著貨真價實的關切與憂慮。
“我看起來像很好嗎?”他反問。
舒渝遲疑了片刻,搖搖頭。
他們沒有再交談,沉默地聽完了老言在臺上感人肺腑、熱血澎湃的致詞。
酒會繼續,雖然如常的談笑、吃喝著,但兩人卻都有點心神不寧。耿於懷一不小心就喝了好幾杯香檳,待他發現時,已經太晚了。
略帶酒意的他,自制力開始鬆動。
舒渝和老闆及同事們要離開前,還去和整晚眼光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耿於懷道別。
“你怎麼回去?”他隨口問。
“搭同事便車啊。你呢?”舒渝憂慮地看著他,忍不住多嘴,“你看起來很累,要保重喔,開車小心點!”
“我還喝了酒。”耿於懷露出一個有點狡猾的笑容,他把車鑰匙拎在指間,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知道這樣有沒有關係?”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耿於懷毫無疑問地抓到了她的弱點。她清秀的臉蛋上立刻浮現濃濃的關切,她看看那串閃亮的鑰匙,又回頭看看同事。
同事們早就二話不說地丟下她離開了,根本沒人等她。
舒渝嘆了口氣,接過鑰匙。“你為什麼要這樣呢?明明知道我不喜歡……”
耿於懷不是看不出來她的為難,可是,在沙漠中瀕臨渴死的旅人,看到綠洲時,怎麼可能掉頭而去?就算水裡有毒,也是先喝了再說吧。
“我讓你開車,主控權都在你身上,這樣也不行嗎?”和她一起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時,耿於懷淡淡地說。
天知道要讓耿於懷處在被動的地位,心甘情願交出控制權,讓別人決定自己要去哪裡、要怎麼樣……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知道嗎?她知道乖巧柔弱如她,對他竟然有這麼大的操控力嗎?
雖然滿懷矛盾,不過當舒渝坐上淺色小羊皮的駕駛座,面對一輛高效能歐洲跑車閃亮的儀表板時,她還是忍不住眼睛發亮,手開始東摸摸、西摸摸的。
耿於懷可以想象,以她開TOYOTA小車都可以讓人膽戰心驚的能力,絕對會把他的積架開得像在飛一樣。
他喜歡她整張小臉亮起來的模樣,也喜歡她乖巧中又帶著小小狂野的個性。
該死,他真的太喜歡她了!
“拜託,不要開太快。”很自動的拉上安全帶扣妥,耿於懷伸手拍拍她握住方向盤的小手,叮嚀著,“如果我臉色發白、猛吸氣、大叫或開始嘔吐的話,就請你放開油門或稍微踩一下煞車。這樣要求不過份吧?”
舒渝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開得太快過?”
“你別管,先答應我。”
她不甘願地點點頭。
彷佛不用適應陌生的車子,手排檔對她來說好像也不是問題,她流暢地操控著,從車庫滑出,進入夜色中的臺北市。
果然,一路都開得很平穩,速度雖不慢,不過還不算太可怕。
“你知道怎麼走嗎?我要回診所,你到前面路口要左轉……”
“我認得路。”舒渝嫣然一笑。“不見得每個女生都是路痴。”
“哦?”耿於懷望著她的笑臉,忍不住也跟著揚起嘴角。“可是我見過的路痴都是女生,她們還常常強調自己一離開家門就會迷路。”
“男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