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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是在說話,兩人的面上都帶著笑。
謝林道:&ldo;道長說的果然不錯,寂塵真的是位好哥哥。&rdo;
末了,兩人輕輕一嘆,走到下一幅圖。
此幅圖依舊和上一幅一樣,用杏花點綴,只不過與前面不同的是,那幅圖屋門是緊鎖的,兩個小孩一個在裡面,一個在外面。而這幅圖是房門大大的開著,兩個少年緊緊的環抱著。
看到這裡,林懷君想起君伏的回憶中,曾有他與柳玄英抱在一起的畫面。一時間,心裡很不是滋味。
繼續往下看,後面的壁畫中,有兩人策馬同遊的,有兩人一同領兵打戰的,還有城門打破共同歡呼的。
看完這一幅幅畫,林懷君心裡總閃過一個詞‐‐天妒英才。
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年君伏沒死,能像柳玄英那樣活到現在,那該是一個多麼驚艷的人物。
可惜,他終究是死了。
再往後,一幅畫,畫下一個戰場。戰場上刀光劍影,血流遍地。亂戰中一個身穿戰甲的將軍,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上,在他旁邊有一支破風襲來的利箭!
雖只是一幅畫,但還是叫林懷君感到一陣心驚肉跳。慌慌忙忙轉下後面一副,一看心就沉到底:方才那個騎馬的將軍已經下了馬,在他懷中躺著一個清俊的少年。
少年閉著眼,躺在他的懷中。不要說抱著他的人,就是林懷君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
至於抱著他的人,流著淚,俊朗的面朝著身後似是在喊大夫。
謝林也看到這幅畫,看了一陣,他道:&ldo;看來我說的沒有錯,柳君伏的死,的確是因為替柳玄英擋了一箭。&rdo;
林懷君視線一直停在那副畫上:&ldo;可在我的夢中,柳玄英明明說,那支箭的毒已經清了。&rdo;
謝林道:&ldo;毒可能是清了,但道長你想啊。他們是在戰場上,條件不好,那麼重的傷口很難處理好。他後來病了那麼久,我猜可能就是那些醫者所說的感染吧。&rdo;
林懷君淺淺嘆了一息,轉向下一幅。
此幅畫中儘是茫茫大雪,剛才受傷的少年與一幹家丁站在大雪中,小手指和另一個少年勾在一處,似是許下了一個約定。
林懷君根本不忍再去想自己的那個夢,這幅畫結束後,下面就是最後一幅。
最後一幅畫中,又是春季。
屋外杏花飛舞,像是大雨一般,飛得漫天滿地都是。
在杏花樹下,一個清靜少年坐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上。
他合著目,歪著頭靠在躺椅上。手中的兵書狠狠砸在落花上,激起一陣飛花。
在他的旁邊,還有人用刀具類的東西刻了一行小字。
只可惜這行小字歪歪扭扭,與精美的壁畫毫無可搭性。很像是誰亂寫的惡作劇,又像是某個人喝的叮鈴爛醉的作品。
林懷君湊上去一看,之見那一行小字是:阿伏,杏花謝了。
☆、天妒英才(二)
阿伏, 杏花謝了。
此句話,就是再如何堅強的男兒,也忍不住要紅了眼眶。
在刻下這句話時,柳玄英一定是撕心裂肺的。
林懷君將頭撇去一邊, 不願再看如此悲涼的話。哪知他轉頭的地方,有這樣一段話:梁國柳君伏, 大將軍柳玄英的弟弟, 武藝一竅不通,卻是舉國無雙的謀士, 奈何天妒英才,逝世時年僅十七歲。
十七歲……
林懷君想:十七歲,正是人生最明媚的時候。而君伏卻正是在他人生最明媚的時候, 逝世了。如此一個驚艷才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