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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剛才給黃遲看病的醫生,剛才他查出來黃遲是什麼病,現在又被宋雨給難住了。
發現病人意識尚且清醒,醫生便採取了問診的方式:「您除了頭暈,手腳使不上力氣,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
宋雨說話的聲音虛弱:「我哪兒都不舒服……噁心……」
醫生又給她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異常,最後只好尷尬地對井玫瑰說:「抱歉,我暫時沒有發現病因,這種情況也不好隨意給病人開藥,我會把她的病情一塊兒上報,我們請的專家馬上就要到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們再等一等。
井玫瑰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眼下正需要一個避人耳目的空間,所以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醫生沒料到她會這麼好說話,鬆了口氣,立刻叫護士給黃遲和宋雨母子二人安排病房。
才進病房,家裡的傭人就來了,井玫瑰讓他跟著護士去辦理住院手續,隨後將房門關上。
左邊的病床,黃遲躺著人事不知,右邊宋雨有氣無力,意識也沒有先前那麼清醒了。
井玫瑰站在兩張病床中間,輕閉雙眼,將意識沉浸到自身魂體內,氣沉丹田,默唸咒語,強行將軀體內積攢的元氣全部凝聚到印堂上。
印堂這個位置,又叫做命宮。
不管是不是真的懂面相,但凡找個算命先生去看一個人的運勢,必定會拿這個穴位說事,諸如「印堂發黑」、「印堂無光」這類話,更是耳熟能詳。
而人們常說的「陰陽眼」也是開在這個地方。
井玫瑰此時要開的卻不是陰陽眼,而是天眼。□□凡胎,還沒有經過修煉,並不能夠達到這個目的,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意識操控魂體,利用體內和外部的元氣同時作用,強行開啟天眼。
印堂處傳來輕微痠痛刺感,井玫瑰沒有睜眼,直接望向床上的宋雨,這就是所謂的用「心」看。
只見她全身都籠罩著一層淡灰色的暗光,很像是中了某種邪術。
井玫瑰粗略看了一眼心裡就有底了,問題不是很大,下手的人留了餘地,只要在七天之內解除邪術就不會危及性命。
接著又「看」向左方病床上的黃遲。
她看見黃遲整個腹部都被一團巨大的黑霧所包圍著,她試著走近兩步,發現那些黑霧是由一道道細小的黑色氣流組成,並且還以極緩的速度向四週遊動。
腹部中央的黑色尤為深重,光是這樣還不能完全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井玫瑰又往前挪動一步,正欲俯身,病房門突然被敲響。
井玫瑰一驚,意識反射性縮回體內,五臟六腑瞬間一陣劇痛。
「誰?」她屈起指節,慢慢擦去唇邊一絲殷紅的血漬。
黃菲菲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姐姐,你怎麼把門鎖了?我帶人來照顧小遲了。」
門沒有鎖,只是她魂體力量過於強大,一旦運功便會死死封住所在空間,形成「結界」一樣的外罩,力量一撤就能恢復正常。
「門沒鎖,你進來吧。」井玫瑰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黃菲菲迫不及待推門而入,井玫瑰朝她看去,發現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四五十歲上下的婦女。
黃菲菲特意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井玫瑰問起,只好主動介紹道:「姐姐,我讓星姨來照顧小遲,這樣媽就能輕鬆點了,哎,對啊,媽呢?怎麼沒看見媽?」
她在病房裡看了個遍,才發現病房裡有兩張病床,宋雨就躺在右邊那張床上,只不過剛才被井玫瑰擋住,造成了視覺盲區。
「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媽!」黃菲菲撲在宋雨床邊急聲喊叫。
見人沒反應,又回頭問井玫瑰:「姐姐,媽這是怎麼了?怎麼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