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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細密的癢自長毛的手臂處蔓延,直達臂與膀相接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鈴蘭反手從背後的領子往下一摸,果然從肩胛那一塊摸到細密的絨毛。
完了,她長毛了。
“……”
鈴蘭搓搓長毛的手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灶王爺,這到底怎麼回事?”鈴蘭將目光投向神諭之書。
可灶王爺以“嘔”作答,黑線沒給出任何其他的提示,重新化為一副圖,安靜躺在那裡。
這一次,就連嚷嚷肚子餓了都沒再提,看來剛剛那口飯真把祂毒得不輕。
或許用營養液可以讓灶王爺開口,可現在只剩一管,小萍家的食物又不能吃,鈴蘭不想把最後的口糧用在灶王爺身上,只能忍住想要探究的慾望。
她嘆了口氣,把神諭之書合上,開始覆盤今天經歷的一切。
一開始,她和王永柱進村的時候,看到的農田都荒了,沒有村民耕種,也就沒有糧食可以收穫。小萍家的晚餐沒有主食可以佐證這一點。
青姐說,這是他們日常吃的“粗茶淡飯”,也就是說,雞和牛都是他們村子裡常見的飲食,並不特別。
雞和牛對他們來說,易得到給生病的老人吃,都覺得是不孝。
那麼問題來了:
雞這種生物,雖然可以自己捉蟲來填飽肚子,但以雞肉在村子裡的易得程度,這很顯然不是野生野長的山雞,必定是人工養殖得來。
然而雞需要谷飼養殖,他們又不種糧食,哪兒來的穀物養雞?
還有吃草這一點也很可疑。
青姐說這是他們的特色,也就是說,他們也知道別處是不吃草的吧?
最重要的一點是,吃飯時,她明明看著小萍他們先吃才下筷子的,為什麼她吃了長毛,而其他人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
心頭太多疑惑困擾著她,鈴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安眠。
手臂上的絨毛一根刺一樣,讓她無法忽視。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要去村口看看。
說不定王永柱那邊也有不對,正在村口等她呢。
聽著外頭的動靜,估摸著大山和青姐他們應該都睡下了,鈴蘭偷偷摸摸出了門去。
這裡的白天很詭異,晚上卻還算好,月亮雖然也像太陽一樣固定在同一個位置一動不動,但月華如練,茫茫一片把昏暗夜色照亮。
鈴蘭沒有帶任何照明的東西,就著夜色摸索著來到村口。
村民們都睡得很早,一路走來都沒遇見什麼人,只有她一個孤伶伶立在那兒,當然也沒有王永柱——他就沒來。
鈴蘭看著空蕩蕩的村口,怔了一怔。
來之前她還擔心會不會遇見什麼鬼魅妖怪嚇她,現在看來,嚇人的那個反而是她自己了。
王永柱居然沒來村口,難道他那邊一切正常?
她一時間猜不出更多的訊息,也不知道他宿在哪戶人家,總不能三十幾戶人家挨家挨戶地摸進去找人,只能在這裡等。
但不得不說她和王永柱真是半點的心有靈犀都沒有,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他的身影。
就這樣站在村口等了不知道多久,夜裡的風漸漸轉涼,一陣一陣吹來,冷得鈴蘭直哆嗦。
她不由得弓起身子,抱著雙手以期獲得更大的暖意。
此時才驚覺,那一條長毛的手臂在夜風的吹拂中絲毫不受影響。
……這手臂長點毛了還怪好咧。
禦寒的布料都省了。
雖然小萍家是有一絲不對勁,但鈴蘭也不敢在外多待了,怕就怕還有更不對勁的,至少小萍家只是食物有毒,沒有對她怎麼樣。反正等不到王永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