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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爾叫了計程車,我們一起去吧。」顏清陽順著話音再看向寧宓,她正指著楚爾認認真真地說。
看見三個好友,顏清陽的肩頭突然輕鬆了很多,雖然心裡依舊很沉重,卻好像有人和他分擔了。
他勉強扯了扯唇角,故作輕鬆道:「寧宓,你不是剛出走嗎,還有錢坐計程車嗎?還有楚爾,我記得你家教最嚴,晚上必須幾點以前到家是吧?」
「話真多。」江蔽月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就像往常他撞言西傾一樣。
幾人打車來到醫院,醫院已經差不多要到熄燈的時間了,他們差點就被拒在骨科病房的門外,好在門口的護士比較通融,看他們是學生,知道不好找時間來,允許他們進去幾分鐘,但叮囑幾分鐘後一定要出來。
來到昨天剛到過的病房門口,幾人的心情和昨天卻截然不同了,昨天時,他們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養傷……
顏清陽站在最前面,他走的最急最快,抬起手,卻遲疑了一下,終於沉重地敲響了病房門。
來開門的是言老師。
見到他們幾個,好像有種不出所料的神情,大概也料到了吧。
「都進來吧。」言老師疲憊道。
「大晚上的不回去,你們家裡人也要擔心了,說幾句話就走吧。」言老師把病房空間留給他們,自己帶上了門。
她轉身出門時,光線正好一寸寸從她身上離開,寧宓發現她的鬢間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一點白,眼睛忽的一酸。
大家卻沉默無言了片刻。
「怎麼了?」先說話的反倒是平常話最少的言西傾,「不說話,裝高手。」他說著平常顏清陽最喜歡說的話,顏清陽卻一反常態地咬著牙不發一言。
楚爾站了出來:「你到底怎麼樣?」
言西傾皺了皺眉,看向顏清陽,好像想指望他和平常一樣替他解釋那些麻煩的術語,但這次顏清陽也不知道,所以他只得自己說了。
「能治。」
「能治,就是會好,對嗎?」寧宓充滿希望問。
言西傾側了側頭,好像有點為難的樣子:「大概吧。」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放下了一點心。
「孟老師說你的身體不能參加競賽。」顏清陽終於啞音說道。
「和治療衝突。」言西傾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能治,所以會好。」
言老師這時推門而入,提醒他們道:「該走了。」
站著的四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江蔽月代表所有人上前一步,說著他們商量好的臺詞:「言老師,雖然言西傾因為治療時間衝突的原因無法參加競賽了,但這次約定的物件,是我們五個人,我們五人一體同心,這次月考就算失利了,但是下次小測,我們還是會帶著言西傾的份一起全力以赴。」
「沒有下次小測了,學校教學改革,決定直接進行奧數班的選拔測試。」言春松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選拔測試的透過標準是六十分,你們四個人只要每個人都透過,總分再超過三百分,就算你們遵守了約定。」
她的神色很複雜,最後化作一聲祝福。
「既然你們堅持,那就帶著他的份,一起去奧數班吧。」
四人鄭重地答應下來。
他們走後,言春松問言西傾:「這下放心了?」
言西傾不語。
幾個人下了醫院的大樓,走在通往外面的道路上,外面是醫院家屬樓和附屬學校的小花園,此時已經入秋,涼風吹過,好像把憂愁吹散了一些。
「所以言西傾到底是什麼病,我們也沒問。」江蔽月抱著雙臂搓手說。
顏清陽本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看見她動作,把自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