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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上去打個招呼，一個助理模樣的人過來。

「程總是吧？請跟我來。」

程鴻維被迫跟他走，一步三回頭，「你們陸總，是那邊那位吧？」

助理點頭，禮貌微笑，「陸總還有私事處理，麻煩稍等片刻。」

「好好好，我沒關係，我可以等。」

「……」

安靜的咖啡廳裡。

姜離憤然坐下，將手上的檔案砰的一聲放在桌面上。

小臉全是怒容。

陸時晏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拿過她手上的檔案翻了翻，面上很鎮定，但心裡微微忐忑。

「你來找我……們陸總，是因為姜氏？」

「你說他是不是有大病？」

姜離上午就憋了一肚子氣，剛高興打通了關係，沒想到程鴻維又捷足先登，心情大起大落，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姜氏這幾家破公司，有什麼價值，啊？他是不是錢多燒得慌？用不完捐給有需要的人好吧！」

她生氣吐槽，小表情鮮活又靈動。

跟平時一板一眼，故作老成的形象大相庭徑，多了幾分同齡女孩的可愛。

陸時晏看著看著，唇角不自覺彎起一道弧度。

「你還笑？」

姜離不滿的聲音都變了調，「有什麼好笑的，你是不是傻！拿不回姜氏，我拿什麼養你！」

陸時晏頓時嚴肅起來，「這確實是件大事。」

姜離冷哼一聲，又罵罵咧咧了一陣。

各種奇怪的詞兒都出來了。

什麼性取向不正常，腦迴路也不正常，賺黑心錢，禿頭老光棍……

眼看著越來越難聽，陸時晏緊急制止，「他們簽合同了嗎？」

姜離愣了一下，「姜氏法務不是都來了嗎？」

「他們來了就能簽？」

「什麼意思？」

「我剛剛說了，陸總今天沒時間。」

「……」

姜離腦子空了幾秒。

這個沒時間，是真的沒時間，而不是因為要見程鴻維，而沒時間見她？

沒忍住，她直接問了出來。

男人薄唇微勾，聲音緩慢卻堅定，「你要相信陸景辰的面子，對方既然答應了，就必定守約。而現在沒在公司，肯定有其他重要的事。」

一番話滴水不漏，明裡暗裡都解釋清楚了。

也不擔心姜離秋後算帳。

「那我就，改天過來找他？」姜離猶豫著詢問。

陸時晏看著她認真的小臉，突然道，「你有沒有想過，找我其實也可以。」

姜離，「？？？」

「大公司的收購案有很多環節，但凡卡在任何一個，都會耽誤時間。而程鴻維這麼著急，如果到月底陸氏還沒給出回復，會怎麼樣？」

「……」

程鴻維需要錢，需要一大筆錢。

君臨莊園的房子，程新月的捐款，都等不了。

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手上的資產變現，如果到時候陸家真沒給回復，「他會降低價格，找其他出路。」

陸時晏欣慰的勾唇，「但不管他降到多低，陸氏沒說不要，帝都就無人敢接手。」

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陸氏要收購姜氏，沒有人敢和陸氏搶。

姜離眸光微亮，坐直了身子，「我敢！」

陸時晏自己都沒察覺，他此刻的眼神有多寵溺，「公然跟陸氏叫板？」

女孩子笑容淺淺，澄澈的眸子滴溜溜轉，「我今天找過他了，就是說這件事，是他沒時間見我。姜氏是我姜家產業，我這麼做也情有可原。相信陸首富能理解，不會跟我這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