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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好幾次，得到的都是同一結論。他幾次三番告訴曹雪陽小妖的脈膊平穩，只是體虛血弱氣虧才會長睡。見曹雪陽仍是這副模樣，最後不得不提議，替小妖施針，把她喚醒。

曹雪陽搖頭，說，&ldo;不用了。&rdo;她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問藥王，&ldo;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人吃了以後失去記憶或者是忘掉過去？&rdo;

藥王孫思藐一怔，隨即不免覺得曹雪陽的想法過於天真，卻還是很肯定地回答了曹雪陽的問題，搖頭說，&ldo;天下沒有這種藥。&rdo;

&ldo;那有沒有能讓人忘掉過去的法子？&rdo;曹雪陽不死心地問。她不想看小妖活得這麼痛苦，也不想眼睜睜地看小妖一點一滴的死去。她能想到的，唯有這一個法子。

藥王孫思藐看出曹雪陽並非說笑，而是真的想尋找這樣一種藥或者是方法。他踱著步子，沉思良久，才說，&ldo;失憶，一般是人在思緒或者是大腦受到強烈撞擊或者是外界傷害的情況下偶然造成的一種結果，出現在的機率比老夫治死人的機率還要低。至於以人力刻意製造的失憶方式，老夫確實沒有聽聞過。&rdo;話到這裡，他的話音一轉，又道，&ldo;曹將軍，你是想讓小妖失憶忘記一些不願提及或者是無法面對的過去吧？&rdo;

曹雪陽沉沉地嘆了口氣，輕輕點了兩下頭，算是承認。

&ldo;請恕老夫冒昧。&rdo;藥王孫思藐正色說道，&ldo;曹將軍作為小妖的長輩，該教導她如何對面對挫折和傷害，而不是盲目寵溺地幫助她逃避。這就如人體內長出一顆可怕的毒瘤，不能因害怕而置若惘顧當它不存在，即使自欺欺人騙過了自己，可它仍實實在在地存在於體內，且不斷地危害人的身體健康，這唯有服下麻沸散將身體切開，把它從身體裡一刀切除，這才是永久的治療法子。雖然這開體之術看起來遠比體內看不見的毒瘤恐怖且危險，但它確實是活命的有效之法，且一勞永役。&rdo;

曹雪陽被藥王的話觸動，默然地垂下頭，久久不語。

藥王孫思藐又思忖片刻，又說，&ldo;若曹雪陽信得過老夫，可否讓老夫把小妖帶回萬花谷，為她摘除這顆毒瘤？&rdo;

曹雪陽抬起頭，望著藥王看了半晌，有些猶疑不定，她自然是信得過藥王，可卻捨不得小妖。但她沒法子救小妖，若捨不得只能是害了小妖。思來想去，唯有狠下心點頭，起身朝藥王跪下，&ldo;那一切託付給藥王前輩了。&rdo;

&ldo;快快請起。&rdo;藥王孫思藐把曹雪陽扶起來，醫者父母心，他只不過是盡心盡力而已。不過，有些話還是該和曹雪陽說明，&ldo;只是她中毒已深，命的長久也只不過是朝夕之間，曹將軍……&rdo;

曹雪陽明白孫思藐的意思，就算是治了小妖的心傷，體內那早已無藥可治的毒只怕也會要了小妖的命。若送小妖去萬花谷，她和小妖只怕就是永別。她含著淚點頭，&ldo;雪陽一切明白，但隨藥王前輩安排，只願……小妖能走得安穩、平靜……足矣！&rdo;說罷，眼淚再也止不住，奪眶湧出。

藥王孫思藐見曹雪陽這般難受，難免動惻隱之心，想了想，又道，&ldo;若是曹將軍在天策府的繁忙事務能夠放下，不妨也到萬花谷作客停留。&rdo;

&ldo;多謝藥王前輩。&rdo;曹雪陽吸了吸鼻子，抹去臉上的淚，&ldo;雪陽若能抽身得空，定然前往萬花谷。&rdo;

兩天後

一輛華麗的大馬車賓士在前往萬花谷的路上，十幾名萬花谷弟子駕馬跟隨在馬車前後，一匹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