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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喝完了往炕上一躺,隨他鬧去。”
也不知是酒氣還是某些回憶,讓孟池朗倏地紅了一張臉,他堅持:“我喝,我替他喝。”他可是怕這傢伙要是發起酒瘋,當著這些淳樸大叔大媽的面對自己做點什麼,他也就不用見人了!
孟池朗也沒喝幾杯,就很燙,度數也純,喝進肚子裡很有暖身的效果但頭一個燒的就是胃,趙凌宇不許他多喝。
吃飽喝足,孟池朗轉頭和趙凌宇說著要給趙大叔錢的事,就被很熱情地留宿了。
趙大嬸很麻利地將屋子收拾出來,特意還換上了新的被褥,天也已經很晚了,這地方也不能指望有計程車,若要回城裡還得勞煩趙大叔趕車送他們,已經很過意不去,孟池朗自然不敢這個時間勞煩人家。
盛情難卻。
所以,卻之不恭。
趙凌宇知道他習慣,知道他不洗個澡是睡不安穩的,何況剛才一頓飯流了不少汗。他與人交往一向大氣,用孟池朗的話說就是這個人臉皮特別厚,一點都不知道不好意思,這不,又借了人家的廚房燒熱水,對於土炕沒轍到頭來還是人大嬸動的手,孟池朗躲在屋裡已經是愧疚到不敢見人了。
北方人的習慣是洗澡的週期很長,孟池朗聽說過他們是在大澡堂裡相互搓背洗澡的,可說真心的,他從沒有去嘗試的打算。
趙凌宇裝了一木盆熱水,怕他著涼,就讓他站在床上,擰乾毛巾遞給他擦澡。孟池朗擦好了,鑽進暖和的被窩裡,看他也給自己渾身擦好,隨意套了外褲和外套出去把水倒了,才回來。
他掀開被子,拍了拍床讓他趕緊進來。
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孟池朗都沒能睡著。炕頭的溫度很高,對於第一次睡的人並不如想象中那麼舒服,身體貼著床的部位不過一會兒就覺得燙得難受。他偷偷把手腳伸出被子外,很快就會被趙凌宇逮著收回被子裡,如此幾次,他乾脆夾住他的腳不讓動了。
“熱。”
孟池朗的聲音可憐兮兮的,他生在南方,又久在國外,普通話並不如何標準,尤其是R開頭的詞,說起來音很軟,像在撒嬌。
趙凌宇哪裡受得了他這樣,安撫地親了親他額頭,又將被子稍稍拉開了一點透風,自己的手放在外頭一會兒,在貼在他耳後給他降溫,希望他舒服些。
孟池朗不由自主地笑起來,疼他幾乎是趙凌宇的習慣,可每一個小細節小動作都能讓他倍感幸福。他撓了撓趙凌宇的肩膀,說:“我睡不著了。”
趙凌宇會意地伸手拉開燈,正想和他說什麼,轉頭就見孟池朗的臉紅的厲害。是之前喝的酒這時候被熱氣蒸上臉了,忙問了頭暈不暈疼不疼。
孟池朗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點暈,但這種微醺的感覺並不壞,尤其是趙凌宇滿臉緊張的時候。
趙凌宇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孟池朗喝了一半虎著臉放下了,他抬頭對趙凌宇說道:“你有沒有發現,趙大叔女兒一直偷看你。”
趙凌宇催著他喝完,聞言只說:她也偷看你。
“沒有看你多!”語氣頗為鬱悶。
趙凌宇怕他醉了,看他計較的樣子心情極好地親了親他。
孟池朗還說:“她是不是覺得你比我帥?”
趙凌宇順著他:看我比你高吧。
孟池朗把水杯往他手裡一塞,拉高了被子不忿道:“什麼審美!什麼眼光!”
趙凌宇:眼神還好。
孟池朗本來還跟著點頭,轉了個彎才明白過來,氣哼哼地拿了一個枕頭丟他。趙凌宇正喝著他剩下的水,一邊接了被嗆了下,水都溢了出來,孟池朗快意地笑出聲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聽到外頭有人起夜的動靜,趙凌宇就關了燈。孟池朗實在熱得太難受,再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