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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來越窄了,拉達終於收住了“韁繩”,停下了。
解東又被交到一輛三輪摩托車上。三輪摩托載著解東向崎嶇的山路繼續進。
一個多小時後,前方徹底絕路了,山林遮擋了一切。但奇蹟又出現了。一位騎越野摩托車的車手出現在解東面前。他向解東擺了擺頭,示意解東上他的摩托車。
解東把旅行包放到後背繫緊,抬腿跨上了越野摩托的後座。現在只能聽天由命,隨他們整了。
真是個高手,越野摩托在叢林裡竟能快地穿梭,如履平地一樣輕鬆。解東仔細看周圍的環境,他現摩托車經過的地方顯然是經過修整的,沒有大的岩石和纏繞樹木的藤蔓,枝枝芽芽的樹枝也被刻意地砍掉了。看來這是條常用的通道。
“喂,快到了嗎?”解東也不管對方能否聽懂他的漢語,對著摩托車手的耳根喊了起來。
對方被耳畔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差點撞到前面的一顆大樹上。
“混蛋,你喊什麼?”對方的普通話比解東標準多了。
“停一下,我要解手。”解東繼續喊。
摩托車停了,是不是為了解東方便就不知道了,因為他立刻被一股猛力擊暈,趴伏在摩托車上。解東同時替他踩住了剎車,伸手熄滅了馬達。
解東從摩托上下來,把摩托車手也拽下來,在地上放平了他的身體。摩托車順勢倚到了一棵樹上。
解東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把e國造的手槍和一把軍用匕。他把這兩樣東西塞到旅行包裡,然後四處觀察周圍的樹木。最後他攀上了一棵高大的樟樹,將旅行包放在了上面。
他一身輕鬆地落到地面。現在他身上除了身著的運動衣外兜裡還有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
回到摩托車手的身邊,解東坐了下來。他掏出煙,點燃了。他在耐心地等待摩托車手的甦醒。
從踏入d國的那一瞬間,解東就把心中的一切幻想都關閉了。如同赴死的死士,他心冷如鋼鐵。我就與死神搏一搏吧,不成功就與我的女人一起安息吧,這也了了我的一場情債,省了我在人世再續添孽債。
摩托車手醒了,他骨碌地躍起了身子,本能地伸手就去摸槍。
解東向他搖搖頭,臉上露出很可憐對方的表情。
摩托車手意識到了什麼,因為他伸手觸到的是空空加空空。
“走吧,你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半個多小時了。”解東露出了白牙。
摩托車手用陰冷的眼神注視瞭解東幾秒鐘後,什麼也沒說,跨上摩托,點燃了馬達。
解東必須讓他帶路,否則在這密林裡他這輩子都難見到李蔓了。
又走了二十幾分鍾後,摩托車再次停住了。
“馬上就要到了,剩下的路你必須戴上這個。”摩托車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頭套遞給解東。
“可以,但你得給我留下兩個看路的細洞,要不然我還會把你擊暈。”解東現在象個無賴。
摩托車手笑了笑。這可是地獄使者的冷笑。他點燃了一支菸,用菸頭燙出了兩個細洞,然後示意解東試試。
解東不情願地戴上了,還行,兩眼的寬距也正好。
重新上路了。解東在心裡品味摩托車手的冷笑。他現在在心裡一定是狂放地大笑吧?笑我這可憐的人就要踏入地獄了還充橫。戴頭套只是個老規矩,戴與不戴其實是一個樣的,因為你現在看到的一切,你再也欣賞不到了,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呵呵!你就再當幾分鐘的好漢吧。
………………
這裡的奢華讓解東吃驚。諾大個竹子搭建的大廳裡擺滿了最現代化的家用設施,你能想到的,你見到的和你沒見到的,這裡全有。解東無法將眼前的一切與他初踏入d國的荒涼感覺相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