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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醉花樓裡的姑娘都不是庸脂俗粉,個個打扮地雅緻又高雅,原來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有如此眼光。
“好了,姑娘,你看怎麼樣?”白蘭輕聲問道。
流霜點頭道:“甚好,我很喜歡!”
就在此時,薛媽媽派人來傳話,該流霜上場了。
流霜便隨了婢女由後臺向廳中的高臺上而去。
高臺上的幔帳依舊是低垂著的,此時她看不到臺下的人,臺下的人也看不到她。流霜走到琴臺前坐下,玉手按在琴上。
當幔帳徐徐拉開時,流霜便開始演奏。
一曲“流水望月曲”如同仙樂一般,在大廳內靜靜流淌著。
雖然纖纖的琵琶曲已經是樓裡最好的了,但是,流霜的琴音也絕對不差。而且,貴在情深,將流水的清澈月的清高演繹的淋漓盡致。
一時間,在廳內賞曲的思客們皆一臉好奇地聽著,訝異於醉花樓剛剛嫁出去一個頭牌纖纖姑娘,這麼快又來了一個撫琴的高手。
薛媽媽只道流霜對琴音略通一二,卻沒想到是這般精深,也很是驚愕。
當帳幔徐徐拉開,人們看到琴臺後,流霜冷豔的玉容,更是一臉驚訝。皆互相打聽著,這個撫琴的女子是誰?怎麼之前在醉花樓從未聽說過。及至打聽到流霜的名字是寒蕊,都在感嘆,真是人如其名。
當百里寒步入大廳時,正好是流霜撫琴演奏正酣時。
他方才寒毒發作,一直呆在後院纖纖的閣樓內,及至寒毒終於過去,因心中惦記著流霜,便迫不及待地走了出來。
因為還道流霜是女扮男裝,便在人群的賓客中尋了一圈,沒有發現流霜的身影,心中頓時放鬆下來。想必流霜已經回去了吧!
寒眸一掃,忽然發現廳內眾人的神色不對,都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樣子。
而那鴉雀無聲的廳內,有清雅的琴聲在流淌著,他隨著眾人的目光向高臺上望去,一張臉頓時陰了下來,好似罩了一層寒霜。黑眸中更是迸發處寒冽的眸光,幾乎能將人凍僵。
那高臺之上,琴臺之後,那抹清雅窈窕的身影,不是流霜又是誰?他怎麼跑到醉花樓的舞臺上去撫琴了,而且,還打扮的那麼,那麼迷人。
“張佐!去叫醉花樓的媽媽來見我!”百里寒冷聲說道,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
站在百里寒身後的張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隨著百里寒的目光瞧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氣。轉身去找醉花樓的薛媽媽去了。
薛媽媽不知百里寒的真實身份,但是,從百里寒的服飾和凌厲的氣勢來看,也不是一般的人。哪有一般的人會花5000兩銀子買了纖纖的。
今夜本是百里寒和纖纖的洞房之夜,這位爺卻不在後院和纖纖溫存,跑到前廳做什麼?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光看百里寒的背影,她的心便惶恐地跳個不停,眼前這位官爺的氣質怎麼這般清冷,那緊握的拳頭不會是打算打她的吧。
難道是纖纖有失貞潔?不會吧,纖纖一直是賣藝不賣身的。
薛媽媽心中七上八下萬分惶恐地走到百里寒面前,深施一禮道:“不知爺有何吩咐,難道………難道是纖纖對爺服侍不周?”
百里寒冷冷掃了一眼薛媽媽,微眯的眸光中射出刀子一般的寒光,他冷聲問道:“她是怎麼回事?”
“她?誰?誰啊?”薛媽媽的心思還沒從纖纖身上轉回來,一時有些怔愣,不知百里寒說的是誰。
“舞臺上撫琴的那個!”百里寒冷聲道。
“哦!”薛媽媽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不是纖纖,這就好說了,當下舒了口氣,一臉喜色地說道:“爺您說的是寒蕊啊!她是我們翠花樓新來的頭牌!”
薛媽媽說罷,心下卻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