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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嚴幼微長大的;對她不說像親生母親,但也絕對不只是婆婆。
嚴幼微決定離婚的時候;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婆婆了。在這場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裡,只有婆婆是完全無條件地站在她這一邊的。
她們從不爭執,也沒有矛盾,並且在錢這個問題上她這個婆婆表現得相當大方。嚴幼微現在翻翻梳妝盒裡那些夠分量上檔次的首飾,絕大部分竟都是婆婆而不是丈夫送的。曾子牧除了結婚時給了她一個三克拉的鑽戒外,只在每年她生日時送一份精緻的禮物。而婆婆卻是不分平常還是節假日,想到了就會給她點什麼。
離婚的時候嚴幼微什麼也沒要,曾家偌大的產業她一點也沒有染指的意思,曾子牧也沒說要給她。倒是那一盒子價值連城的首飾曾子牧一定要她收下,並勸她道:“這是我媽的一片心。”
連他都看出來了,她這個婆婆對她真是喜歡到心裡去了。
正因為如此,離婚之後嚴幼微反倒不敢去見她老人家了。她怕看到對方眼裡失望的神情,怕她會一遍又一遍地勸自己和曾子牧復婚。她想要完全走出曾家這座大大的牢籠,就必須和他們家的每一個人劃清界限,尤其是她的這個婆婆。
所以三年來,她們從未見過。直到今天面對面坐在醫院裡的小咖啡館裡時,嚴幼微才重新想起過往和婆婆相處的點點滴滴來。
那裡面竟全是快樂的東西,比和曾子牧在一起的經歷愉快多了。
她雙手放在桌上,手裡捧一杯熱咖啡,有些尷尬地張嘴:“阿姨。”
“叫什麼阿姨啊,叫媽媽。”
嚴幼微笑得更尷尬了。
曾母卻完全不在意,隨意地擺擺手:“你別管子牧那塊木頭。不管你們怎麼樣,你以後還是叫我媽媽。從前小的時候你們沒在一起時,你不也總叫我媽媽嘛。”
這倒是實話。小時候曾嚴兩家關係不錯,嚴幼微還繫著紅領巾的時候曾母就開玩笑說要讓兒子娶她做老婆。從那個時候起她就老打趣讓自己叫她媽媽。嚴幼微年紀小不懂事,被大人一起鬨也就叫了。後來長大了知道這個媽媽有婆婆的意思,她就不大願意直接叫了,改成叫“曾媽媽”了。
雖然只多了一個姓氏,意思卻變了很多。
從那時候起嚴幼微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無論她跟曾子牧玩得有多好,她都不願意嫁進曾家去。曾子牧擁有這世上完美男人所擁有的一切。高挑的身材,立體的五官,溫潤的氣質,非凡的才華以及龐大的家業。這些在別的女人看來樣樣都有著致命吸引力的優勢,在嚴幼微這裡卻哪洪水猛獸一般。
她實在是被父母的婚姻搞怕了。像她父親那樣的男人,跟曾子牧比起來有著雲泥之別,可就是這樣也擋不他像根花心大蘿蔔似的到處勾搭女人。她從小看媽媽獨守空閨默默流淚的畫面實在看怕了,所以她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有一天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曾子牧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得她已經無法承受了。
就像坐在她對面的這位前婆婆一樣,同樣好得令人無力招架。她多麼希望曾子牧的媽媽跟柯建中他媽馬惠蘭一樣,一看到她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她才好。如果對方是潑婦的話,她還可以以此為藉口翻臉走人。可像現在這樣,曾母一臉和善地望著自己,一副欣喜異常的表情,倒令嚴幼微的心裡憑添更多負擔。
有時候被人過度關心,真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曾母一雙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嚴幼微的臉,看了足足五分鐘才又開口道:“幼微,你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
“我聽說你再婚了。”
“嗯。”
曾母突然住嘴不問了。其實嚴幼微的情況她大致都知道。跟自己兒子離婚半個月就又嫁給了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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