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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樣？&rdo;斜眼睨著雙眼冒火的她，神鴉大人一副&ldo;我才不怕&rdo;的囂張氣勢。

唇齒間擠出的冷笑，寒得令人發抖。不想自己和身旁的妖繼續引人注目，她一甩手，一言不發地快速走出餐廳。

&ldo;什麼嘛，這麼大火。&rdo;烏雅摸摸鼻子。

&ldo;她真的是夢夢……等我一下。&rdo;柳夜奇恍然大悟，趕緊招來侍者結帳。

追到街上時已全然找不到無我嬌小的身影，濕暖的風吹在臉上，柳夜奇同烏雅面面相覷。

&ldo;今晚你一直跟著她嗎？&rdo;

&ldo;啊，她是本大人的契約者，本大人關心她不可以嗎？&rdo;

明顯的強詞奪理，但柳夜奇只能接受，並且問出內心極大的困惑：&ldo;那麼，她為什麼不肯承認是夢夢呢？&rdo;

&ldo;不知道。&rdo;烏雅極為不悅地皺起雙眉，&ldo;你們人類的想法本就比妖怪複雜。&rdo;

&ldo;哦？&rdo;柳夜奇笑笑。

第二十六章

&ldo;當然。你們人類非但不喜歡說實話，而且還特別喜歡說謊。所以，很簡單的一件事或者是很單純的情感，最後總會弄得亂七八糟。&rdo;

柳夜奇無法替人類辯解，只有沉默地走向停車場。烏雅則挑個不起眼的角落，&ldo;噗&rdo;的一聲變回原形，優雅的拍打兩下翅膀迎著月光飛向星夜的天際。

那隻死烏鴉，什麼時候學會如此雞婆的？難道是家務事做得太多，被歐巴桑同化了嗎？可是即便為半路殺出的烏鴉感到生氣，無我卻全無辦法改變既成的事實。她的確是故意隱瞞自己就是夢夢的真相，而原因……

正如她先前對烏雅說過的，緣於自己的傲慢。她喜歡柳夜奇，不止於妹妹對兄長的懷念之情。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只相處了幾個月時間。她喜歡他，也知道柳夜奇對自己的愛憐與掛念。她要他喜歡她，不是因為過去那段短短的兄妹之情。

&ldo;被死小烏一攪和，這下子全都亂套了。&rdo;用力踏著步伐，她在心裡咕噥。

今晚的圓月非常明亮，只是微微泛著些紅。月光照見一條舊石道，道路兩邊是石砌的古屋，幽幽暗暗，不見燈火。無我回頭望自己所經之處，霓虹燦爛、車燈晃晃、人影重重，全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明明是新城區，哪來的舊建築？她不由停下腳步，眯眼打量。

奇怪的是此時已經聽不到起先城市入夜後的喧鬧嘈雜，喇叭聲、音樂聲、叫喊聲、機器聲……竟皆為其眼前的一幕舊景沉寂了。

&ldo;今兮念兮，怨兮淚兮，歌兮盼兮，怎一個等得神傷心裂，奴家的負心郎……&rdo;

再仔細聽，隱隱約約傳來女子飄渺的歌聲。由遠而近，逐字清晰，吐字圓潤，委婉哀傷。聽得入迷時，一名穿著艷紅長裙的絕麗女子已娉婷立於無我的面前。

女子看清站於路口的人，不無哀怨地輕聲嘆息道：&ldo;原來不是他……&rdo;

&ldo;姐姐在等人嗎？&rdo;無我笑著踏前一步詢問，&ldo;在等誰呢？&rdo;

女子一雙鳳目微睜，詫異地盯著無我，彎眉朱唇，除了賽雪膚色有些青灰，真有說不出的惹人心動。

&ldo;姑娘是在和我說話嗎？&rdo;

&ldo;還有別人在這嗎？&rdo;

女子啟唇一笑，隨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