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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上有毒?
還是水裡有毒?
對了,剛才做菜,她習慣性的嘗了味道,她嘗的少,但每樣也吃了一口。
她會不會也中毒了?
柳茹月連忙跑到河邊,洗了手,伸出手指去狂掏喉嚨。
喉嚨受到刺激,胃不舒服的抽抽起來,不一會兒,她也哇的一聲,吐出了起來。
本也沒有吃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什麼。
重活一世,難道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種地方?
柳茹月渾身脫力的坐在地上,懷裡的孩子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擔憂的看著她。
悉悉索索
聽上去就像有一群人拂開草叢在往這邊走來,也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真的有人過來。
嚇得柳茹月不敢再逗留,衝到前方撿起自己的包裹,解開一匹馬的韁繩,就跳了上去。
「架!」
她隨著鏢師走南闖北,學會了騎馬,只是她現在身上的銀子不夠買馬,所以只能蹭馬車。
現在她不敢在兇案現場逗留,只得搶了馬飛奔。
「哇哇……」
馬兒一奔跑起來,就太過顛簸,狗娃不舒服的哭鬧起來。
「狗娃,不哭啊,要是我們被人發現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哭不哭。」柳茹月慶幸自己一直沒有把狗娃從懷裡解下來,固定的比較好,騎馬不會顛著他的脖頸。
狂奔了一個通宵,天也矇矇亮起來,柳茹月只覺得大腿兩側火辣辣的疼,肯定磨破皮了,畢竟現在的自己還沒騎過馬,也算是皮薄肉嫩,哪裡經得起這樣折騰。
馬兒餓了,不願意再跑,停在路邊垂頭開始吃草。
柳茹月可不敢正大光明的騎著這些登記在冊的差爺的馬靠近城鎮,從馬背上滑落下來。
解除馬兒的韁繩和馬鞍,拍了馬兒的屁股,「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正在吃草的馬兒,似是感覺到身上一輕,開心的嘶鳴一聲,看了柳茹月一眼,怕她後悔一般,也顧不上吃草了,甩著蹄子噠噠噠的就跑遠了。
柳茹月顧不上犯困,又走了一段路,實在是無法忽視孩子的哭聲,來到河邊,給孩子換了尿布,洗了小屁屁,換上了乾淨的衣褲還有尿布。
這樣一來,舒服多了,狗娃的哭聲才逐漸消失。
昨夜狂奔一路,也沒顧得上給孩子餓了,也沒給他把屎把尿。
柳茹月邊給孩子洗衣褲,邊琢磨昨晚的事情。
是衝著她來的,還是這夥人招惹了誰,才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她會被牽連其中麼?
他們是嶇染縣的官差還有未來師爺,她這趟,還是別進嶇染縣了,直接繞開走山路吧。
這般想著,柳茹月提起一股氣,硬撐著走了一個月,終於到了大萬山司,再往前走兩天,就能到洞庭郡了。
一路上,柳茹月逢縣城必繞開,也沒敢再利用廚藝蹭車。
那個鄭冬雖然死了,但他的話卻提醒了柳茹月,就算她之後買錄音、買戶籍改變自己的身份,有心人來找,也會知道她擅長廚藝,會根據這個一路找過來。
所以,她決定這一路上,都不在使用醉仙樓的廚藝為自己謀便利了,廚藝是她最大的依仗,將來必定要靠這個賺銀子,她不能因為蹭車這樣的小事,就把自己到了應天府之後最大的生存技能丟了。
一路上,她都抓魚、挖野菜、摘野果吃,偶爾路過村子,會找村民買幾個雞蛋給孩子補一補,再買一點糧食補充。
柳茹月此刻就是乞丐的打扮,到了大萬山這邊,山匪眾多,她可不想被人打劫,只有人人嫌棄的乞丐才是最安全的。
眼看天色將黑,柳茹月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