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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地籠已經放好了,現在回去也沒關係。雲青如是想。
站在礁石上的小黑炭目光盯著雲青懷裡的小鼓包,一雙冰藍色的貓眼微微收緊又放寬。
一手提著桶,一手抱著小白狗,肩上扛著貓的雲青回了安全屋。
雲青把小白狗放在桌子上,轉身去找墨魚骨,「還好之前撿了一塊墨魚骨……」本來被放在地上的小黑炭,從地上一躍,踩著桌邊的椅子,敏捷地跳上了桌子。
小黑炭踱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包在外套裡的小白狗,隱藏在肉墊裡的尖爪彈了出來。
尖細的爪子不經意劃過桌面,輕而易舉地在上面留下一條深刻的痕跡。
小白狗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雲青的衣服,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睛很是水亮,也帶著初到陌生環境的惶恐。
小黑貓目光冰冷,一縷殺意溢位瞳仁。
單越自認為不是好人,什麼以德報怨、什麼大發善心,簡直是無必要的存在。
善心是軟肋,也是弱點,是極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的不必要的短板。
叢林法則永遠是王道,弱者不配擁有話語權。
所有會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存在必須剷除,不管「威脅」是參天大樹,還是一顆小小的種子。
像面前這一隻很看起來像原始種、但實際有可能是智慧種的小白狗,單越不打算讓它活著。
哪怕對方身上還負著傷……在小黑炭想要抬爪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小黑炭你讓讓。」
下一秒,一隻溫暖的手掌揪住小黑炭的後頸皮毛,拎著它放在另一旁。
小黑炭露出肉墊的尖爪瞬間縮了回去。
拿著墨魚骨回來的雲青,點了點小黑炭的額頭,「不要調皮哦,更不許像花糰子一樣欺負新夥伴。」
雲青覺得自己得給小黑炭打一支預防針。
當初他家那隻小狸花極度排斥其他的毛糰子,他一有帶別的毛絨絨回來的苗頭,就立馬上房揭瓦,鬧得雲青腦殼疼。
小黑炭從站改為蹲坐,尾巴往前,繞過自己的前爪。
這模樣怎麼看都沒攻擊性。
雲青彎起眼睛笑了笑,然後開始磨墨魚骨。
墨魚骨有止血作用,不過得磨碎使用。
這片墨魚骨比雲青的巴掌還大,雲青本來以為一次用不了這麼多,所以第一次只掰了三個硬幣大小的一片。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一塊用下去,血神奇的沒止住。
「噫??」捲髮青年疑惑,「不應該啊,難道是分量用少了?」
一小塊不夠,雲青也不吝嗇,又掰了一塊。
然而還是不行。
血流得比之前少,卻還是沒有止住。
桌子上的小白狗自雲青來了之後便不發抖了,一雙黑如子夜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著雲青,偶爾可憐兮兮的哼哼兩聲。
雲青摸了摸小白狗的腦袋,一咬牙把大半的墨魚骨都磨碎了。
墨魚骨以後還能再撿,但小狗勾的命只有一條。
「快好了,待會兒就給你處理傷口。」雲青安慰。
雖然一隻小狗勾不可能聽懂他說的話,但安慰總是要安慰的。
畢竟受傷的小動物很敏感,有些聰明的會透過對方的聲音判斷情緒。
雲青將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小白狗的傷口上,這一次終於看到了雲青想要的效果。
雲青鬆了一口氣,「水沒吸乾淨,得去拿條毛巾來。」
說著他便從椅子上起來,準備去找一條新毛巾,誰知道雲青剛站起來,桌上的小白狗就著急的哼哼。
雲青以為它是哪裡疼,立馬折回去看看,發現傷口逐漸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