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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了。」莊斐僅僅思考兩秒鐘:「別忘了叫上孫組長和靳組長,我覺得他們倆今晚也想去支援產線,上夜班。」
「對了。」莊斐覺得還是有必要就某些細節為自己澄清一下:「陳組長餵我吃的不是米飯,而是小餛飩。」
「他也沒有餵一整盒。」她豎起食指,不無遺憾:「他就只餵了我一個。」
眾人:……
春雷驚動大地,下了一場雨,天氣漸漸暖了起來。
人們脫掉厚重衣服,只著一件薄薄的衣衫。
莊斐發現一件事兒,向來對工作不積極的陳瑜清最近居然默默搞起了事業,一連把自己泡在試驗室好些天。
莊斐擔心他,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他說沒有,就是最近在最佳化感測器。
技術的事兒莊斐也搞不明白,起初還默默觀察了他幾天,發現他除了熱愛工作以外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每天那麼晚回來,卻也沒有在哪天晚上放過她。
精力那麼旺盛,那還是讓他幹點兒實事兒吧。
莊斐便放任他去搞事業了。
這天莊斐加班到晚上九點鐘,陳瑜清說他還要一會兒,莊斐便自己先開車回家。
她剛泊好車,走到樓下,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樓前的景觀燈柱下,喊她:「斐斐。」
這聲音好久沒聽到過了,這人也好久沒見到過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前任合夥人宦暉。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些,也少了一些意氣風發吧。
有段時間沒見,莊斐沒曾主動想起過他。這猛一見著面了,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股很強烈的厭惡感。
這人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莊斐忍住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適感,準備無視他。
經過燈柱時,她聽見宦暉低聲下氣地說:「那些工程師,他們都遞交了辭職報告,我留不住他們。」
他也會感覺到人生的挫敗:「斐斐,你們現在已經把我逼到走頭無路了。放我一條生路,好嗎?」
莊斐步子因此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打算理會。
他們三個人創業時,分工很明確,技術人員就是跟著陳瑜清的。不要說宦暉留不住他們,莊斐也沒本事挖走他們,他們的忠誠不是向著企業,從來都只是向著陳瑜清一個人罷了。
眼看著莊斐就要走進去樓道了,宦暉拔高聲音:「莊斐,公司是我這些年全部的心血,你就這麼沒有同理心嗎?」
同理心?
莊斐突然覺得好笑,他這公司也是她這些年全部的心血,她被迫離開公司,他可曾有過一丁點兒同理心?她七年沒有領過一分錢工資,他又有過什麼同理心?
他精神出軌,又對她有過什麼同理心?
莊斐不想跟這種顛倒黑白的人再有什麼瓜葛,她冷冷地開口:「宦暉,你配跟我提同理心嗎?」
「我不配,斐斐。」見她還願意停下來跟他說話,宦暉不再一味地指責她,他立刻服軟表明今天這趟來的目的,放低了姿態:「我過去做錯了很多,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嗎?」
莊斐大腦快速運轉了一下,她太瞭解宦暉了,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靠服軟來讓莊斐心軟。可莊斐真是對他除了厭惡再沒有任何一點兒感情,於是,她暗自操作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發現我還是很愛你。」宦暉深情地說:「斐斐,但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
莊斐不知道他話中真假,但不管真假都跟她沒什麼關係了,過去的人和事就是過去了,她現在有很喜歡的男朋友,時間不會倒流,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期望的也不過是能在第一次見面時,便能霸氣地告訴陳瑜清。
「喂,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