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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堅硬寬闊,與她的柔軟細膩碰撞,磨礪出誘人的花火,在無聲的黑夜裡滋生慾望。
陳瑜清也注意到了這樣的摩擦力,他很快垂下手臂,儘量減少與她的接觸面積。
可她睡著了也不安分,在他鬆手的同時,她的腿勾上他勁窄的腰,整個人成樹袋熊一樣吊掛在他脖子上。他寬鬆的毛衣衣領被她蹭垮一截,露出清晰的鎖骨線。
陳瑜清抱著莊斐往臥室裡走,腳步很沉。
呼吸很重。
這樣的莊斐真要命。
可她說,她好睏。為了讓她繼續睡覺,他只能獨自去熬過這漫漫長夜。
他走進她的臥室裡,弓身彎腰,將她平放在鬆軟的床墊上,他面無表情地拽著被子替她蓋上,連同腦袋一塊兒全都遮住,像他自己睡覺那樣。
莊斐眼前一片黑。
陳瑜清不發一言地往外走,走兩步想起來,大學室友曾經說過他這種蒙著腦袋睡覺的睡眠方式很怪異。
從前,他不以為意,但……
他原路返回,把莊斐的腦袋從被子裡撥出來,粉色條紋被角壓在她頸下,像一隻慵懶的貓。
莊斐很漂亮,是那種張揚而明媚的美好,哪怕睡著了,仍掩蓋不了她的光芒。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仍對她如今已是他女朋友這件事情感覺到不真實。
莊斐仍困得睜不開眼,但她這會兒有些意識了,她抬起手臂精準地抓握住他的手指:「你別回去睡了。」
陳瑜清怔了良久:「那我去外面睡。」
他聲音低啞致命卻又不解風情,莊斐有點不高興,她軟呼呼嘟囔一句:「我的床上是有釘子會扎你嗎?」
「沒有。」
她命不可違。
陳瑜清坐在床邊動作緩慢地脫掉毛衣外套和長褲,他掀開被子,在床的左側邊躺好。
床不小,他控制住自己沒有碰著她。
但他睡不著。
他沒有辦法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卻什麼都不做,而是沒心沒肺地睡覺。
另外,她的窗簾沒有完全拉合,有月光穿過窗臺,柔和也刺目,客廳裡的音樂聲低迷卻也煩人。
這些都註定他一夜睜眼到天明。
凌晨三點,莊斐因為口渴醒過來喝水。她意外發現自己身旁躺了一道黑影,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想起來,昨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是對他發出了邀請。
她怎麼對他說的來著?
【你別回去了。】
【我的床上是有釘子會扎你嗎?】
這怎麼回憶都是一種威逼利誘。莊斐放鬆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水也不敢喝了。她繼續保持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裝睡。
但她這微小的幅度仍是引起了陳瑜清的關注,他的聲音似乎有一些抱怨:「莊斐,我睡不著。」
是了,這換成誰能睡著啊?
莊斐知道了他就躺在身邊,她也睡不著啊。
但出於愧疚,莊斐還是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一條手臂:「那……你要不要枕著我睡?」
陳瑜清偏過腦袋看她一眼,眼裡毫不掩飾他的不可思議與震驚,好像再明晃晃地質問她,枕著你我就能睡著了?我睡不著是因為我自己沒有手臂可枕嗎?
理是這麼個理。
莊斐訕笑,欲收回手臂。卻在抽回之際,他往她這邊挪了挪,腦袋自然地抬起,將她的手臂壓在毛茸茸的腦袋下。
但他不是那種沉沉的壓住,準確地說,她的手臂只是墊在他的後頸下,在一小截空心拱起的弧度,所以她也就感受不到外界的沉重與壓力。
那麼,沉重與壓力都來自哪裡?
來自她自己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