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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
他在揚州是出了名的外室子,自小受得白眼,見過的人心可怖,表面一套背裡一套,種種齷齪不堪,什麼樣的人都有,那些人什麼事都會做,包括他的娘親……
人都道慧極必傷,確實,那些心底的醜陋一眼就能看出來,又怎麼可能相信這世上還有光?
那些人不是裝的,就是演的,他是外家子的時候待他如喪家之犬,他是蘇家公子時敬他是親生父母……實在可笑至極。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很合心意,無論那一處都看得十分順眼,可她明顯不恥於自己。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她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難道她就表裡如一不曾做過虧心之事?
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不可能會有絕對乾淨的人。
他本想看看這個人裡頭會有怎麼樣齷齪不堪的念頭,可這個胭脂太合自己的心意了,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長相還是性子,都是一個很有趣的玩物。
他特地買了一間宅子想要將她圈養起來,可她不願意,她想要唱戲。
他也無所謂,反正女人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耍過幾次便也沒什麼意思,他本在女色上就沒有多大的興致,這個也不過是正好合他心意,圖個新鮮罷了。
可他沒想到事情越來越失去了控制,她像是一個沒有看過黑暗的人,單純的一件小事都能讓她喜上心頭,養養鳥兒曬曬太陽就心滿意足了。
這般容易滿足,讓他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塊兒,就像和光待在一起一樣,那些灰暗齷齪再也抓不住他。
起先他還能剋制一二,後頭便越發不可收拾,每每一睜眼就想看到她,就想找她,到了後頭,她甚至能左右自己的思想,一點點一寸寸地改變自己的原則。
他不再習慣一個人睡覺,不再習慣一個人吃飯,甚至遇到些新奇玩意兒都會想要給她帶,就想在她面上多瞧到笑臉。
這如何是他能容忍的事,被一個玩物左右思想,他這個慣於掌控別人的人,卻開始被自己所圈養的玩物而掌控。
便只能忍著不去找她,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到最後越是想她,就像是蠱毒一般纏繞心中,越是這樣沉迷其中,他便越是不喜,越有跟自己較勁。
六十日光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確實他唯一一次自覺失敗,因為連他自己都知道,他一定會管不住自己去找她的。
他需要一個人轉移注意力,顧夢裡出現的時機正正好,這是個好看的人,一定有法子讓他轉移一些注意力。
可他這頭還在苦熬,他的光卻跟著別人跑了,他甚至想要掐死她。
可事到臨頭卻根本下不了手,只能用顧雲裡來嚇唬她,讓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可卻將她嚇病了,禁不住後悔心疼,不知該怎麼做,終究只能把她關起來,他怕她受不了自己這樣的灰暗,又逃了。
他悉心照料,終究沒能讓她忘記顧雲裡,她甚至開始迷惑自己,在他面前虛情假意,他受不了這樣不公平。
憑什麼她不喜歡自己,自己還要去喜歡她?
天下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他不再去看胭脂,用了原先的辦法,可顧夢裡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竟也以為用美色就能迷惑自己,這實在讓他噁心不已,他沒管住性子一掌就將顧夢裡打暈了去。
此後日子看遍花街柳巷,可根本沒一個面目不叫他噁心的,就是靠近他三步之內都讓他忍受不了。
他到底是天真了,他自來挑剔,十七年時間才出來這麼一個胭脂堪堪合他的心意,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又找到一個?
終究還是忍不住找了她,他既然認定了她便也無所謂,只要她能呆在自己身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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