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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玄這個小徒弟之後生活更加悠哉,他也會半夜三更跑沒。於是玄只要在一大清早醒來的時候看不見他的人影了,就會自覺地以飛一般的速度跑下山,然後以飛一般地速度檢視過任何一家青樓門口的街道,最後總算在師父被店小二處理掉之前找到了他,一臉生無可戀地把渾渾噩噩嘟囔著:&ldo;倒酒再來不行不行,大爺我喝不下了。&rdo;的師父拽上了山。
這種苦逼生活一直持續了9年。
不過好在還能有點收穫‐‐師父偶爾良心發現了,會教他識字念書,背幾本武學著作,會教他怎麼運功,還有一些呼吸吐納的方法,說是可以提高某種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內力,對他日後的練功生涯有很大的幫助。
他從大半天才能搬上山一壇酒,變成了大半天搬一屋子酒,之後又變成了半刻鐘搬一屋子酒。他搬師父上山的功力也有所長進,從在師父身上綁根繩子把他像牛拉犁一樣拉上山,變成了搭著肩膀拽上山,然後扛上山,最後是一種類似於發洩怨恨一樣扔上山‐‐當然這也與他的體格增長有關係。
師父偶爾會教他幾招,關於掌法、拳法、劍法、刀法,反正是十八般兵器各種法,傳授這些東西的時候是他最欽佩師父的時候,也是他唯一欽佩師父的時候。但是一旦今天的東西教完了,師父就會懶洋洋地打個哈欠,然後說:&ldo;上山砍柴去。&rdo;
什麼意思,叫我使用這法那法就是為了砍柴嗎?
有時候師父會丟給他一本書,讓他好好研究人體的穴位,看他研究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時,師傅就會說:&ldo;過來,為師最近腰背有些痠痛,來給我揉揉。&rdo;玄就會乖乖地過去摁這個穴位,戳那個穴位,聽師父一副痛苦的樣子嗷嗷叫,心裡抱怨著:&ldo;您老人家是縱慾過度腎虧了吧。&rdo;
玄有些時候真的會詫異,自己這麼多年來到底是來拜師學藝的?還是來荒野求生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白白耗費了9年的時間,實際上什麼功都沒練成,連基本功都沒有。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可以飛簷走壁,在垂直的牆面上跑來跑去;他可以像個千里馬似得日行千里,跑到某座遙遠的城裡偷吃桂花糕;他姑且可以算作箭法準,經常用錐子一類的東西丟別人家掛在房裡的臘肉,準準地把繩子打斷,然後抱著肉就跑;有一天夜裡師父閒的沒事,帶他跑到皇城頂端把一口青銅鼎扔來扔去丟著玩,之後他才知道那個鼎曾經一口氣壓死了千八百個小兵;有一天白天師父閒的無聊,然後讓他在鬧市區運功,結果掀翻了幾條街的地邊攤,嚇得他撒丫子就跑,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幹的事
總之師父為了考教他的功力帶他做了不少壞事,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這麼厲害,現在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
貌似自己的成績還讓師傅滿意,師父給他順順毛說:&ldo;不愧是長孫家的孩子,是個好苗,你就跟著你爹多混幾年吧,師父我要浪跡天涯去了。&rdo;
他最後為師父搬了一屋子酒,最後一次跑到旁邊那座山頭上挑水灌滿了缸,又劈了一柴房的柴,然後渾渾噩噩地帶著幾本畫風詭異,師父親手繪製的劍譜下了山。到了家之後才知道歡呼雀躍‐‐&ldo;我總算脫離那個老頭子的控制了!!!!&rdo;
但是又落入了熊孩子的手掌心。
他還記得時隔九年,他再一次見到已經八歲的妹妹時的場景‐‐那是一個天青色頭髮的女孩,梳著垂髫分肖簪,帶著一對粉色的小花簪子,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曲裾上衣,白色的下裙,天青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淡淡的眉毛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