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5 頁)
僵,忙低聲問道:“怎麼了?”
晏傾君笑,搖頭。
沒什麼。
不過是想到一些事情罷了。
譬如曾經有人在她生辰的時候問她,若非生在皇宮,她想要怎樣的生活。彼時她放下一切算計,倚靠在那人肩頭,眯眼看著緩緩下沉的落日,說她若非公主,希望生在平靜安定的小村,有屬於自己的小竹屋,她喜愛竹香。竹屋前有母親最愛的薔薇花,有她最愛的杏樹,有燦爛的凌霄花……
晏傾君揉了揉眼,這寒風不僅使人雙眼刺疼,還會酸澀呢。
“再近些!”
祁燕頷首,又近了幾步,低聲道:“屋內有人,若再近,恐會被發現。”
晏傾君點頭,眯眼仔細看著前方竹屋。
瑩白的紙窗上,投著兩個人的身影。一人端坐,一人執勺,舀了一勺什麼,遞在對面那人嘴裡。
女子的投影嬌小柔弱,男子的投影高大挺拔。只是看著投影,也不難察覺男子動作裡的小心翼翼,不難感受到竹屋裡的迤邐甜蜜。
晏傾君失笑,真是……溫馨到令人豔羨的一幕。
“誰?”
屋內奕子軒一聲冷斥。晏傾君忙道:“快走!”
第二十七章
祁燕身形如電,飛快竄出幽黑的山林。奕子軒冷聲喝過之後,出了竹屋便毫不遲疑地追上祁燕的身影。
晏傾君捂住嘴鼻,直至肉眼所見處已經看不到兩人蹤影,她才放開手大口喘氣,一面還不敢鬆懈,加緊了步子,連走帶跑地往小屋行去。
剛剛她一把將“祁燕”推開,讓她“快走”,祁燕馬上便明白自己是讓她引開奕子軒。而她隱住呼吸,奕子軒察覺不到附近還會有人。只有趁他離開,她才能進那小屋一探究竟。
竹屋的窗上女子的投影已經消失,燈燭也暗了幾分,但越往前走,越能清晰地看到庭院裡的佈局,萬物凋零,枯葉殘雪,晏傾君只覺得一片蕭條,未多看一眼,便急急走向大門。
門是虛掩著的,晏傾君不欲耽誤時間,一把推了開去。
蘊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昏黃的燈光更顯得屋內暖意十足,晏傾君幾乎以為自己在一個跨步間便由冬入夏,長睫上凝起水汽。躺在榻上的女子卻是裹著厚重的裘衣,背對著她,聽見動靜也未轉過身來。
晏傾君眯眼看著她的身形,應該是……不會有錯了。
只有她在這裡,此前的許多疑問才有了答案。
譬如當初在祁國皇宮,奕子軒見到與“晏傾君”一模一樣的自己,會輕易覺得晏卿是在騙他;譬如商闕明知“公主”的屍身會入皇陵,卻無禮地要求她送出封阮疏的屍身;譬如晏珣見過她的相貌之後,根本未曾試探過她是否是“晏傾君”。
只因為,“傾君公主”未死!
“封阮疏?”晏傾君自覺時間不多,直入主題。
榻上女子的身子顫了顫,靜謐的空氣中,可以聽到她猝然紊亂的呼吸聲,可她並未起身,也未有回答晏傾君的趨勢。
“你毀容了。”晏傾君瞥了一眼她的背影,淡淡地道,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
這竹屋完全是照著“晏傾君”的喜好做出來,桌上還有奕子軒剛剛未給女子喂完的湯藥,晏傾雲氣急而去,只能說明旁人都將她當做了“晏傾君”。當日戰場上她二人換了衣物,她在祁國能用“封阮疏”的身份,因為無人見過真正的封阮疏。但她封阮疏要在東昭用“晏傾君”的身份,只有一種可能性——容顏盡毀。
她記得當初東昭地區對外宣稱傾君公主的屍身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的不是她晏傾君,而是眼前的封阮疏吧。所以奕子軒才會將她當做“晏傾君”安置在這裡。
“你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