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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精打細算,她是一公里都不會為他多開的。
唐舒解開安全帶,倏道:「你開回學校的路也算進去吧。」
謝宛宛高興地把8改成了14,沒有聽到身邊的人輕笑了一聲。
唐舒看著女生唇角漾起好看的弧度,出神片刻。
雨勢愈大,風聲陣陣呼嘯。
唐舒不急著下車,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謝宛宛也有話想說,先開了口:「能不能把手鍊還我。」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及時止損了,之前那些想要創造的交集沒必要進行。
手鍊是花自己錢買的,得拿回來。
身邊意料外地陷入漫長的沉默,不僅僅限於語言的沉默,襯衫的質感似乎與窗外的風雨融在一起,原來緩和的臉上眉頭一簇,眼神隨之冷了下來:「劇本沒想好?」
謝宛宛覺得劇本這個詞用得不恰當,好像在諷刺她把追人這件事當遊戲。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她付出的一定是真真切切的情意。
反觀唐舒吃著她碗裡的,又夾著其他盤子裡的菜。
不罵他已經不錯了。
她面孔微沉,把手從方向盤上放下,轉過去,一本正經地說:「對,不想了。」
這句話的意思應該很明確,就是不追了,回到不夾雜任何私情的同學關係。
車熄火後沒有開燈,他深邃的眸底如同夜晚的汪洋,不可探測到底。
「為什麼?」唐舒轉過頭,帶著諷刺的眼神看著她,拉長了語調,「因為你看上了方斯年?」
「?」
跟方斯年有什麼關係,差點把她整樂了。
唐舒的腦迴路好像有點子神奇,跟他沉穩的外表形成了一種有趣的反差。
要是放在之前,她一定會故意理解為他在吃醋,逗一逗。不過現在的形勢更像是在拐著彎子罵她見一個愛一個,再聯想起之前的事情,唐舒疑似一直覺得她是朝三暮四的女生。
他雙手抱在胸前,夜色下的表情模糊不清,好似在靜靜地等她說話。
謝宛宛覺得唐舒有些許刻薄和孤傲,她都不追了還要嘲諷惡化她幾句。
謝宛宛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說:「我不追已經有曖昧物件的男人。」
「誰?」
「秦嫿學姐。」
她自認是不能理虧,本來想給唐舒面子不把話說穿,如今得好好攤牌一下。
唐舒卡頓片刻,欠身靠她近了點兒,語氣忽然緩和了幾分:「謝宛宛,你是不是在吃醋。」
盯著眼前的臉,身體不自覺地往後仰,往靠背陷進去幾寸,胸腔轟鳴。
謝宛宛:「誰誰吃醋了!」
她又不是吃醋,怎麼話都講不清了。
這個距離能看清唐舒的表情,鼻尖聞到一股清淡的果酒香,他沖她抬眼淺笑:「誰結巴誰吃醋。」
謝宛宛馬上捋直舌頭,把人推回副駕駛:「你喝多了吧你!」
誰知用力過猛,隨著沉悶地「咚」一聲,唐舒的後腦勺撞到了窗上。
謝宛宛下意識哆嗦,以為唐舒會對她發飆,然而他只是揉了下腦袋,語氣略帶無奈地解釋著:「我沒跟秦嫿玩過曖昧,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聽他這麼說,謝宛宛神色微動,盯著方向盤不看他:「那你還送她衣服?」
唐舒的音色沉緩起來:「因為我不會再穿別人穿過的。」
謝宛宛:「你把我招進學生會給她分擔工作呢。」
她聽到唐舒長籲一口氣,說:「我在提醒她以後別自作主張插足秘書部的事情。」
謝宛宛盯著擋風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細細理了事情的脈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