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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洲對於週一直接了當的質疑他的專業性的行為並不惱。
只是厚臉皮地繼續揣測道:「可是我們卻不能排除導致你失眠、感到焦慮等的動因就是因為你那不可以對常人訴說的不正常慾望一直在病態地折磨著你。」
祝星洲看著週一併不立刻反駁的樣子,以為猜對了地喋喋不休地說了很久。
從週一對那為王小姐「一見鍾情」的情節,編到了週一一時情難自控,被最近的那些新聞刺激著做了違法犯罪之事。
可惜收效甚微。
祝星洲眼看著週一僅僅在他開口說出「不正常」「慾望」等字眼時短暫地緊繃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歸於了平靜。
良好的修養讓週一沉默地聽完了對方所敘述的荒誕故事而沒有出聲打斷。
直至祝星洲一個人說夠了,他才舔了一下自己因為缺水而略微有些乾澀的嘴唇,開口:「如果我喜歡的人真的在我的公司上班的話,我應該會不由分說地把他調到自己所在的樓層來。」
週一毫不掩飾地設想著:「當個空職秘書,或者是決策顧問,什麼都好,只要讓他待在我隨時隨地都能看到的地方。」
「我應該還會絞盡腦汁地對他好。例如替他訂好一日三餐和宵夜,沒藉口就找藉口地時常約他出來聚餐、看電影和音樂劇,總歸是努力地和他拉近點距離。」
「大機率還會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搬到他家附近去,以便於更好地掌握他的交友情況。而不是隻能靠著送別的什麼朋友上班作藉口地,僅僅在路過他家的時候偷看他,尾隨他。」
週一用舌尖頂了一下上顎,似笑非笑地陳述:「最最糟糕的情況,也只會是我無聲地對他好了很多年,而他裝傻充楞地當不知道。」
「而不是我當面和對方做著互不打擾的陌生人,背地裡卻如同泥潭裡的死老鼠似的,當一個會給人造成困擾的變態跟蹤狂。」
週一不似作偽的回答讓祝星洲蹙眉。
可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追問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開啟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門口。
接著就看見蔣擇邁著他筆直的大長腿,直直地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從進門開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週一分秒的蔣擇在落了座之後才分神地朝著祝星洲露出個笑臉,開口:「祝警官辛苦了,剩下的我來審問就行。」
包攬了審訊業務的蔣擇坐在週一的對面。
他看著對方身上被熨燙得的沒有一絲皺褶的襯衣和高定西裝外套,以及那袖口處那精緻而昂貴到能抵他們大半年工資的袖釦,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甚至是他原本打好了的那些腹稿,都在他看見週一輕笑著回望他的眼神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壓根沒把週一說的那些往自己身上對應的蔣擇,甚至被週一的笑臉迷了下心神。
祝星洲看著蔣擇沉默不語的樣子,也大眼瞪小眼地安靜了片刻。
他不知道蔣擇此刻百感交集的心情,只是看著蔣擇以一種拽了吧唧的姿態,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邊上盯著週一看了半晌。
因而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主動開口打破這種氣氛道:「蔣隊長……」
被拽回了思緒的蔣擇迅速地清了下嗓子,收回了他先前彷彿黏在週一身上的目光。
他垂下眼皮,一目十行地翻覽著從小警花那兒接過來的筆錄本。
「事發現場的監控錄影呢?翻了嗎?」蔣擇佯裝淡定地問道。
他想,不管是那位王小姐所控訴的有人跟蹤她的事,還是在公共場合被性騷擾的事,只要有監控錄影,那麼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祝星洲聽懂了蔣擇的潛臺詞,接話:「看了,但是根本不足以當作是給這